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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用女性的肖像作紙鈔的正面圖案,在日本史無前例,在世界范圍內也是少有。隨著社會文明的發展,女性的地位已不斷提高,想必這也是口一葉所期盼的吧。
坎坷而短暫的一生提到一葉,人們首先想到的詞匯是“圣潔”二字。一葉1872年出生在東京,她的父親出身士族。一葉降生后正值維新后的動蕩,家道開始中落。擔任東京府下級官吏的父親和朋友開了一家馬車運輸店,但經營失敗,不久病逝,留下了一屁股的債。接著大哥病逝,二哥給人家當了養子,18歲的一葉不得不成為一家之主,擔起養活母親和妹妹邦子的生活重擔。父親在世時為她定下的親事也因為家道零落而泡湯。
起初,三人寄居在二哥家中,然而寄人籬下的生活摩擦不斷,她們只得搬出來另過。一葉和妹妹靠著給人家洗衣縫衣收點小錢,根本難以維持三口人的生活。迫不得已,她們一次又一次地搬家,越搬越窮。
一葉15歲時,進私塾學習和歌,同學大多是上流家庭的小姐,穿著昂貴的“振袖”和服,而一葉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老師中島歌子實在看不下去,便將自己穿舊的和服給她穿。那時,“伊勢屋”當鋪是一葉經常光顧的地方。沒有可當的東西后,她們母女三人只得靠舉債為生,把所有親戚朋友熟人都借遍了。借的債又多是高利貸,利滾利越來越還不起,只好拆東端補西墻,疲于應對。
為了借錢糊口,一葉和各種各樣的人都打過交道。當年受恩于父親的那些人,早已富而忘恩,對一葉冷眼相向;有時碰到江湖騙子或者圖謀不軌的,她也要硬著頭皮打交道。雖說饑餓難當,但一葉始終堅守清白之身,當這些人乘人之危,提出非分之想的時候,她寧可餓飯也決然不上他們的鉤。一葉一方面要拼命干活,一方面還要寫小說,加上根本保證不了起碼的營養,不幸染上了肺結核。
她一生未婚,甚至連像樣的戀愛也沒有過,年僅24歲還沒有享受到人生的樂趣就英年早逝了。為了紀念這個才華出眾卻命運坎坷的女子,在東京,人們一直完整地保存著當年一葉出入的“伊勢屋質店”遺址。
下層生活體驗讓她才情迸發一葉之聽以備受尊崇,更在于她卓越的文學才能。在貧病交加之中,一葉矢志當一個賣文為生的作家。23歲時,她結識了小有文名的新聞作家半井桃水,并拜他為師。在桃水的點撥下,一葉進步很快,不久后,她便在桃水主辦的《武藏野》雜志上發表了小說《暗櫻》。
可惜的是,她和老師桃水之間的純真感情被傳得滿城風雨,加上壞心眼的女人憑空誣陷桃水,使一葉誤認為桃水是一個道德敗壞的人,因而中斷了這段感情。接下來,因為稿費難以維持三口人的基本生活,加上與桃水分手對她精神的打擊,一葉暫時擱筆,搬到了文京區本鄉龍泉寺附近開了一個雜貨小店。小店的顧客全是最底層的貧民、、窮孩子,這一段歲月給了一葉難得的下層生活體驗,為她后來的創作積累了豐富的素材。1894年末,發表《除夕日》后,她的創作欲猶如迸濺的泉水洶涌地噴發出來,《青梅竹馬》等小說相繼問世。
一時間,一葉聲名大噪,名聲顯赫的大作家們紛紛大加贊賞,有的說她是紫式部、清少納言再世,有的說她的作品超過了左拉、易卜生。一葉最有名的幾篇小說都發表在去世的前一年,她以年輕女作家獨特的纖細筆觸,揭示出了封建桎梏下掙扎的明治婦女的悲慘命運。
當代美國黑人女作家一貫致力于關注黑人女性的生活和命運,同時她們在作品中也表現出對人類生存環境的真切關懷,關注日益惡化的生態環境對人類的影響。本文試借用生態女性主義文學的批評方法,結合具體作品,辨析她們作品中所體現的三部曲式的自然生態、社會生態、精神生態的嬗變,并進一步探尋其背后的文化淵源和價值。
關鍵詞:
自然生態;社會生態;精神生態;異化
中國著名的生態批評學者魯樞元先生認為生態學包括三個層面,自然生態、社會生態和精神生態。[1]自然生態體現為人與物的關系,人與自然的關系;社會生態體現為人與他人的關系;精神生態則體現為人與自我的關系。三者屬于生態危機的不同表現層次,而人是連接這三個層面的關鍵。本文主要借助魯樞元先生的這種“三分法”理論,結合當代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愛麗絲•沃克等作家的具體作品,來進一步闡釋她們對生態問題的書寫、思考和認識。
一、自然生態危機的關注
大自然是人類的母親,然而一部人類文明史就是人類征服自然、破壞自然的歷史,二元對立的父權制等級觀念長久以來占據人們思維的統治地位。黑人與自然的關系自古就是融洽的,而這種天然的關系卻遭到白人文化的破壞。美國的白人文化霸權意識將自然和黑人視為與他們階層不同的“他者”,需要開發、馴化。羅伯特•納什注意到,“在西部大開發的過程當中,黑奴和自然一樣,被看成未開化的、低于人類的有著野蠻屬性的動物;開拓者被視為道德英雄,將荒蠻文明化是對開拓者的回報,成為向人炫耀的資本。”[2]非洲的大自然在愛麗絲•沃克的筆下是一派伊甸樂園般的景象,她在《紫色》里不無深情地寫道:“有許多樹,密密麻麻的樹,樹中有樹,層層疊疊的,而且很高大……還有葡萄樹、蕨類植物以及小動物和青蛙等。”
[3]后來白人砍伐了當地的很多樹木,可憐的奧林卡人也遭到了大自然的報復,當地一連多日刮起狂風,下起暴雨。當地人的生存是與大自然的命運聯系在一起的,沒有了郁郁蔥蔥的大森林,他們很多人都得了奇怪的病莫名其妙地死去了。后來許多黑人在痛定思痛之后,又開始大面積的種植樹木,開始了重見“自然家園”的壯舉,而非融入白人為代表的的工業文明的社會中。這里不但傳達出沃克對白人蹂躪非洲原始大自然的痛恨,也可以看出當地黑人追求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決心和熱望。托妮•莫里森同樣在作品里譴責了白人對黑人原始自然生態的破壞。《秀拉》的開篇就描寫到,白人為了建高爾夫球場,肆無忌憚地砍伐了梅德林地區的橡樹、楓樹、山毛櫸等樹木,還連根拔掉了黑莓和龍葵,梅德林高爾夫球場建成了,“小鎮擴展了,農田變成了村落,村落又變成了鎮子,梅德林的街道也隨著這種發展而變得熱氣騰騰,煙塵滾滾了。”[4]托妮•莫里森的《柏油孩子》中的騎士島曾經是世外桃源般的綠地,然而隨著白人糖果商人瓦力連等人的到來,為了追求舒適的生活,他隨意改變地貌,消滅他認為有害的野生動物,甚至還改變了河流的走向,騎士島最終成了一個惡臭漫天,連蚊子都無法生存的地方。其實以白人男性為主的人類對自然的施暴,正是對人類權威的維護,是對白人權威的維護和實踐。這種行為正是建立在人類中心主義的框架之上的,人是大自然的主人,可以肆意控制大自然、利用大自然。當代美國黑人女作家們在作品里面以飽蘸血淚的筆墨揭示了白人對大自然的蹂躪,譴責了白人置黑人利益于不顧的二元對立行為,揭示出自然是全人類的自然,是沒有黑白之分的大自然,人類蠶食自然的結果只能是自食其果。
二、社會生態危機的書寫
當代黑人女作家不僅關注日益嚴重的自然危機,還著重刻畫人與人之間關系異化的社會生態危機。《紫色》中的各種人物之間的關系就是一副畸形的社會群丑圖。女主人公西麗從小就受到繼父的,并被威脅不能告訴任何人,悲苦無助的西麗只能向上帝傾訴。結婚后的西麗不但要忍受丈夫的毒打,還要接受丈夫公然把情人莎格帶回家。實際上西麗無論是在她的繼父亦或是在她的丈夫那里都是得不到任何尊重和關懷的,甚至西麗自己也把自己想象成一棵樹。“樹”這個沒有主體意識的意象正與毫無自我和尊嚴的西麗的精神實質是吻合的,也暗示了兩者同為“他者”的命運。這種畸形的男女關系是典型的男性中心主義思想的體現,是以完全抹殺西麗的自我意識和人格尊嚴為前提的,女性成了男性泄欲的工具和發泄社會怨氣的出氣筒。沃克的《格蘭治•柯普蘭之三生》中的褐土之妻梅姆則是一個不屈服于一個白人和男性壓迫并敢于反抗的女性。生活在白人統治下的褐土一家盡管付出了艱辛的努力,仍擺脫不了貧困的處境。生活的不如意使他向他唯一可以掌控的對象———妻子梅姆發泄憤恨。不甘生活在男人的威懾之下,梅姆決心到城里去給白人做女傭,并毅然和女兒們搬到城里去住。然而梅姆最終死于酒后丈夫的槍下。梅姆的悲慘命運很大程度上是褐土的男權思想所造成的。“因自己受到迫害但不敢反抗卻去迫害比自己更弱小的人———妻子和未成年的兒女,并把自己的惡行歸咎于自己所受的迫害”[5]黑人男性對黑人婦女的階級和性別壓迫是對白人主宰下的男權勢力的復制。沃克在作品中成功地顛覆了男權文化的二元論,賦予女性和自然等同于、甚至超越于男權和文化的地位。在《紫色》的后半部分,西麗在莎格的幫助下,有了女性的尊嚴,她創辦了自己的服裝公司,一向打罵她的丈夫也對她刮目相看,并真誠地給她道歉。沃克不止在作品里揭示黑人群體中的兩性和黑白危機,還大膽嘗試顛覆菲勒斯中心主義的觀念,試圖構建平等和諧的社會關系。然而這一詩意設想卻在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黑人女性身上障礙重重。
三、精神生態危機的開拓
美國黑人不僅遭受奴隸制所帶來的物質壓迫和社會地位的低下,還要承受白人文化的精神奴役。莫里森的處女作《最藍的眼睛》中的黑人小姑娘皮科拉,就是一個在白人文化優勢下迷失自我的一個普通黑人女孩。她是一個只有十一歲的黑人小女孩,不堪生活重壓的父親了她,母親對她也只有打罵,親情的缺失使得皮科拉更加渴望擁有一雙白人的藍色眼睛。藍眼睛是白人的象征,擁有了白人的屬性,就可以擺脫生活的無助、精神的迷茫了。為此她拜訪了許諾能給她藍色眼睛的牧師,牧師先讓她去毒死一條狗,看到被她毒死的狗臨死掙扎的場面,小女孩精神失常了。“人類社會中的生態失衡、環境污染正在不知不覺中向人類的心靈世界、精神世界迅速蔓延。從地球上現實的人類生存狀態看,越來越嚴重的污染是發生在人類自身內部的‘精神污染’。……‘精神的失落’、‘精神傳統的衰敗’越來越成為引人注目的話題,其中有惆悵、有痛心、有抱怨乃至不乏憤怒和絕望。”[6]作為深諳黑人民族歷史和黑人心靈世界的托尼•莫里森在《天堂》中(1998年)展現了黑人族群的精神生態危機。《天堂》中以摩根兄弟為代表的第三代黑人族群因無法忍受與白人的混居,再次西行尋找新的樂土,最終定居在魯比鎮。魯比鎮的黑人們過著自給自足的與世隔絕生活,他們拒絕與白人通婚,以保證血統純凈。
居民世代近親的通婚很快導致惡果———病殘兒的數量急劇增加。魯比人的封閉是把雙刃劍,他們在保護自己的同時更多帶給自己和后人的是遠離社會之外的閉塞和盲目自大。奧貝雅斯認為“這既是福又是禍———福是因為魯比的居民清楚地知道他們是誰,從哪里來;禍是因為這一認識會限制人,特別是從生活預想不到的、不可避免的變化這一角度來看,更是如此。”[7]魯比人“以黑為美”的審美準則表面上解構了白人文化的審美標準,實際上這種狹隘的種族主義使黑人陷入極端主義的泥沼而無法自拔,影響了很多黑人的身心健康。羅杰•貝斯特一家三代受盡了狹隘種族主義帶來的人與人之間關系疏離的惡果。羅杰貝斯特由于娶了一個膚色稍淺的混血姑娘而使得他在整個黑人族群中眾叛親離,孤苦無依。妻子生產時,全鎮竟然沒有一個人肯伸出援助之手,結果導致羅杰•貝斯特的妻子難產而死,只因為他們不愿接受淺膚色的后代。對于七十年代后出現的錯綜復雜的社會矛盾以及人與人之間的冷漠,魯比鎮的男人們不從自身找原因,反而認為附近的一處修道院是罪魁禍首,最終以摩根家族為首的九名黑人男子用暴力襲擊了修道院。
這群男人各個打著不同的私欲以正義之名血洗了修道院,他們的殘暴行為正是對白人暴力的集體無意識模仿,殊不知,魯比男人用武力摧毀的修道院正是他們所尋找的人間天堂。在這個女性的世界里,沒有統治與被統治,沒有主宰與被主宰,這里是身心備受摧殘的女性的避風港灣,院規教導她們要用愛和寬容看待人生的喜怒哀樂,釋然看待人生的冷暖,過著自在自為的生活,她們的精神和肉體都回歸自然人性。修道院的女人們用愛和寬容締造了一個天堂,而魯比鎮的男人們正是由于缺乏愛和寬容才與真正的人間天堂陰陽兩隔。
四、結語
以托尼•莫里森、愛麗絲•沃克和格洛麗亞•內勒等為代表的當代美國黑人女作家以其獨特的視角在其創作實踐中將種族、性別、自然密切聯系起來,揭示了白人與黑人、男性與女性、人與自然等二元對立思維框架的存在,并試圖探尋拯救大自然、有色人種和一切弱勢群體的多元化途徑,構建人與自然、人與人和諧共生的詩意生存家園。自然、社會與自我在黑人女作家的筆下并非截然割裂的,而是復雜交互的存在,惟其如此,更能體現黑人女作家們生態思索的全面性和深刻性。美國黑人女作家們藝術化的在其作品中探尋了種族、性別、政治和階級等多元文化背景下的黑人的生活和命運。她們的作品不但真實揭示了黑人同胞的生活,尤為難能可貴的是還給黑人同胞指明了如何突破生存困境的出路,這必將給當今的美國黑人巨大的精神鼓舞和支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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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Nash,Roderick,WildernessandtheAmericanMind[M]NewHaven:YaleUP1967:24—25.
[3]艾里斯•沃克.紫顏色[M].陶潔,譯.南京:譯林出版社.2008.
[4]托妮•莫瑞森.最藍的眼睛[A]//托妮•莫瑞森小說選[C].陳,胡允桓,譯.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5.139
[5]王家湘.論愛麗絲•沃克的小說藝術[J].外國文學,1988(6):72-79.
[6]魯樞元.生態批評的空間[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20.
關鍵詞:當代女作家;家族小說;女性形象
當代女作家家族小說的產生可以說是對女性社會地位和自我形象的肯定c張揚。以前都是男權社會,男性在家族中擁有話語權,擁有絕對的統治地位,家族小說可以說是沖破了這種桎梏,讓女性得到了釋放,從一個全新的角度去認識自己,書寫自己。雖說家族的譜系上很少有女性的名字,但是他們卻參與甚至改變著家族的歷史,她們對家族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更多的女作家把目光投入到了對自我的認識和解讀上。
一、“家族戰神”形象的塑造
現代文學中非常典型的“家族戰神”形象是張愛玲在《金鎖記》中塑造的曹七巧。《金鎖記》拉開了展現“真女性”的序幕。“家族戰神”的形象突破了男權文化建造的“慈母”形象,讓女性真實的形象得到了釋放和還原。比如小說《玫瑰門》中的形象司綺紋,她是一個受害者,丈夫根本不愛他,卻把疾病傳給了她,她的丈夫的所做所行不僅傷害了他的身體,更重要的是傷害了她的尊嚴,她開始瘋狂的進行報復,進行以毒攻毒的報復,可以說她在報復中自己的性格也發生了扭曲,后半生都在進行戰斗,在家族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其實敵人只有一個就是她自己。
《玫瑰門》之后,鐘物言的《百年因緣》中顧家媳婦又承接了“戰神”形象。王氏是小戶人家出身,長相不太好,婆婆看不起,丈夫又不喜歡自己,反而喜歡自己的嫂子,這樣顧家的女人都成了王氏的敵人,她活著唯一的價值就是仇恨,一直活到看著顧家的女人死去之后。等到她親眼看到顧家的女人死去之后,她的愿望也達成了,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也消失了,“戰神”也就不復存在了。
那么這些家族中“戰神”的產生是因為什么呢?究其原因還是封建社會的男權主義,在男權社會中,女性社會地位低下,女性必須要依靠男性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而社會制度的一夫多妻,落后制度的存在也不得不讓女性以一種變態的形式來保衛自己,這樣“戰神”也就應運而生了。
除了這些傳統的婦女形象外,還有一些具有“戰神”性格的少女,在作家的筆下,這些少女不再是逆來順受,而是開始了激烈的反抗,可以說家族戰神的形象讓女人的社會地位有了一定的提高,女人不再是男人的附屬物,點綴品。
男性作家創作的家族小說中,男性多是家族的承載者,男作家的寫作中總是將家中的命運和民族的命運結合起來,范圍比較大。女作家所塑造的家族女性的形象,則是家族的精神火種的守護者。在《櫟樹的囚徒》中,舅媽就是這樣的一位傳承者。
二、女性受難者形象的塑造
女性受難者形象是家族小說中的新一類形象。徐小斌的《羽蛇》中的羽的形象就是一個典型。她在家中沒有人愛,被孤立,受盡了冷落,心理痛楚無比,她渴望被愛,渴望受到重視,但是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通過她的遭遇告訴我們,女性即使犧牲自己也是徒勞,不會被歷史認可,因為女性的地位太低下了。但是作家往往把“受難”理解成吃苦、受罪,沒有超越苦難,不能達到心靈的升華,所以說人物沒有生動性,讀者感受不到震撼。張潔揭示出:女性最大的傷痛不是肉體,而是精神,女性越有知識,所遭受的精神痛苦就越強烈。像墨荷承受的是勞役的折磨,母親葉蓮子除了勞役的折磨還要忍受父親精神上的虐待,到了吳為這里,她的人格,尊嚴就是被隨意踐踏了,最終造成了她的精神的徹底的崩潰,所以說,女性的悲慘命運只有毀滅自己才能得到解脫。
女作家在書寫家族故事繼承了以前的文化基因,女作家寫的家族小說是從家族生活內部展開豐富的想象,表現的是女人特有的細膩的情感,男作家的家族小說如果說是家族的“外部研究”的話,那么女作家的家族小說則是家鄉的“內部研究”的范式。
家族小說給作家的寫作又提供了新的思路,新的素材,引領作家進入了更廣闊的寫作領域,同時也使女性的真實的情感得以表露出來,促使女作家自覺的進入歷史,尋找自我的根源,從男人的附屬品中解放出來,這也是歷史的進步。劉思謙曾說過“人體驗自己的歷史,因為人是自己的歷史,人表現自己的情感,因為人就是情感體驗本身。”女性通過這種情感體驗,不僅進入了歷史,更是構建了更合乎人性更真實的歷史。當代女作家為我們打開了沉寂的女性情感和女性的歷史,給我們塑造了一個個的鮮活的女性人物形象,對多角度的認識女性人物提供了借鑒。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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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邵敏.家族小說的得與失――現當代家族小說研究文獻綜述[J].安徽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13(02).
2009年1月16日,尤展銘瀏覽一家知名交友網站時被一個征婚美女資料吸引住了,頓時雙眼一亮。
現年38歲的尤展銘是北京市一家跨國集團的翻譯官。幾年前與妻子離異后,他跟隨老總經常奔赴世界各國進行商業談判,四海漂泊的尤展銘特別渴望成個家。于是,他在“世紀佳緣”網站登記注冊,睜大眼睛物色未來新娘。
這天晚上,尤展銘像往常一樣快速瀏覽征婚信息,最后將目光停留在一個名叫任英梅的女士照片上。只見此女容貌俏麗,五官精致,特別是高高的鼻梁,看上去氣質高雅。當看到任英梅的擇偶條件時,尤展銘的心涼了半截。因為,此女對男士的身高、學歷和經濟基礎的要求都非常高。就在尤展銘準備打退堂鼓時,他不經意間又看到任英梅奇特的征婚簽名:“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本小姐31歲,不差男人,缺的只是一個有勇氣、有實力、有緣分的夫君。”
“這個女人咋這么牛?”尤展銘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起來。他打算會一會這個牛B征婚女,于是就給任英梅發了一封電子郵件,介紹了自己的基本情況,期望與任英梅通過QQ聊天增進了解。
兩天后,尤展銘收到任英梅的回信,令他頗感意外。任英梅說:“咱倆都是成熟男女,用不著像少男少女那樣隔靴搔癢。如果閣下有誠意,見面詳聊豈不是更直觀?”任英梅沒將約會的地點選在咖啡廳或酒吧,而是定在她的住宅。
“真是一位奇特的女士!”尤展銘在赴約前忍不住在腦海中勾畫出任英梅的形象,猜測她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心高氣傲的“白骨精”(白領+骨干+精英)。這種女人由于忙于事業或在擇偶上過于挑剔,一不留神便成了“剩女”。然而,見面后尤展銘很快發現自己錯了,任英梅不是什么“剩女”,她是“優女”,甚至是一位“圣女”。
任英梅的閨房位于北京市東城區天通苑西區高檔住宅小區,是一套面積達180平方米的復式豪宅,價值超過200萬元。尤展銘那晚敲開房門后,與任英梅一見如故。她穿著時尚,香唇含笑,帶著尤展銘到各個房間參觀。只見寬敞明亮的客廳裝飾得金碧輝煌,臥室布置得溫馨浪漫,廚房設計得像藝術間。當進入書房時,書架上琳瑯滿目的圖書令尤展銘嘖嘖稱嘆。
“房子裝修是我親自設計的,圖書是我親筆著作的。”任英梅一邊步態輕盈走動,一邊神情悠然地跟尤展銘拉家常。
“天啊!原來任小姐是一位著作等身的美女作家!”尤展銘數了一下書架,署名任英梅的圖書竟達26本。
“準確地說,我是一位出版商。”直到這時,任英梅才吐露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北京一家出版公司的總經理,公司成立兩年來出版了100多套圖書,任英梅本人親自撰寫和編著及編譯了26本暢銷書,這一文化界的奇跡令尤展銘雙眼瞪成了燈籠。
更令尤展銘稱奇的是,聽說他是一位翻譯官,任英梅用流利的英語、俄語和韓語等三國語言跟其交談,讓當晚的“相親”變成了文化交流。
此后,尤展銘發起了凌厲的愛情攻勢,令他受寵若驚的是,任英梅的眸子里也秋波蕩漾。相識不到一個月,兩人便情不自禁地擁抱在一起。
后,尤展銘提出給戀人購買高檔手機、筆記本電腦和金銀首飾,被任英梅婉言謝絕:“我只接受未婚夫的饋贈,從不接受男朋友的禮物。”
尤展銘覺得,這位特立獨行的美女作家將來一定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女人,因此更加珍惜這段情緣。為了盡快從男友升格成“未婚夫”,尤展銘將任英梅帶回其父母家認親。驚見離異的兒子帶回一個擁有香車豪宅的美女作家“準兒媳”,尤母高興得合不攏嘴,當場送給任英梅一個1萬元紅包作見面禮。
拜見過尤展銘的家人后,任英梅與男友的關系有了更深的發展,兩人開始在任英梅的豪宅同居。兩人出雙入對,一起逛街買菜,以“老公”、“老婆”相稱,宛如一對恩愛夫妻。
“老公,結婚后咱倆一起到國外發展好嗎?”同居三個月后,任英梅如小鳥依人般躺在未婚夫懷中談婚論嫁,規劃著美好未來。任英梅對尤展銘說:“我想趁年輕再多學幾門外語,特別對日語、西班牙語和阿拉伯語感興趣。我現在手頭有點緊,你方便資助我2萬元作為深造費用嗎?”
“沒問題。”尤展銘二話沒說,甩手給未婚妻2萬元深造費。就在翻譯官扳著指頭算著婚禮倒計時時,突然有人跳出來棒打鴛鴦。
剝落畫皮:5個未婚夫全部傻了眼
尤展銘跟未婚妻商定,2010年春節踏上婚姻紅地毯,爭取在虎年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取名就叫“小虎”。兩人還商定,任英梅的豪宅作為婚后洞房。然而,就在尤展銘賣掉自己的房子不久,他卻寒磣地流落街頭。
有一天,一向柔情似水的任英梅忽然變得心事重重、郁郁寡歡。在尤展銘的再三追問下,任英梅才吐露了一樁尷尬事。原來,任英梅的父母思想比較傳統,當得知女兒跟男友未婚同居后,堅決不同意。
“沒關系,我暫時搬出去租房住。”尤展銘善解人意,卷起鋪蓋走人。
雖然暫時分居,但并未影響兩人感情。任英梅不僅每天給未婚夫發送情意綿綿的手機短信,還經常到尤展銘的出租屋顛鸞倒鳳。為了防止未婚夫在外面泡妞亂花錢,任英梅還將尤展銘兜里的4萬元私房錢搜走:“這筆錢暫時存入我的銀行卡里,權當咱倆婚后共同生活基金吧。”
“你真是一個會當家理財的好太太。”尤展銘擁吻著女作家,表示今后將每月的工資和獎金全部交到未婚妻手上,被任英梅拒絕:“你有這份心意就可以了,我可不愿讓你當妻管嚴。”
2009年12月5日,尤展銘按計劃擬到新加坡出差。這天中午,他約任英梅吃飯餞行,任英梅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就在這時,尤展銘接到一個莫名電話:“我是北京市公安局東城區分局的警察,請你速到分局刑警支隊協助調查一宗詐騙案件。”
尤展銘一頭霧水,當他來到刑警支隊后,頓時目瞪口呆!只見未婚妻雙手被戴上冰涼手銬,一臉委屈與迷茫。
“任英梅網戀騙了你6萬元錢,你可能還蒙在鼓里吧?”一名刑警要給尤展銘做筆錄,尤展銘一時急得說話結巴:“這是……一個……誤會。我跟英梅的結婚請柬都寫好了,怎么可能是……是騙局?”
“問題是,任英梅的未婚夫不止你一個。”刑警將一份調查筆錄遞給尤展銘。翻譯官還沒看完,嘴巴早已張成了大大的“O”形。
這是一份報案登記材料。報案人名叫巴笙,是北京一家上市公司的證券部經理。筆錄顯示:巴笙與任英梅于2009年夏天在網上邂逅,兩人迅速墜入愛河,并同居兩個月。其間,任英梅以同樣理由,向巴笙索要“深造費”和“共同生活基金”共計7萬元。兩人將婚禮也定在2010年春節,并且還拍攝了一組親昵浪漫的婚紗照……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尤展銘渾身戰栗,雙眼逼視著任英梅。
“不用她解釋,讓另外一個男人回答吧。”刑警又將另一份調查筆錄遞給尤展銘。
這份筆錄的當事人名叫季韋昌,是首都一高校的中文系教授。季教授跟妻子離婚官司一審判決后,便迫不及待地上網尋找意中人,不偏不倚被美女作家釣到手。季韋昌看了任英梅《高調處世低調做人》一書的序言,馬上拜倒在這位才情女作家的石榴裙下。
季韋昌與任英梅同居一段時間后,美女作家珠胎暗結,季教授的頭都大了!原來,一審雖然判決準許季韋昌跟妻子離婚,但其妻不服提出上訴。根據我國法律規定,季韋昌一審離婚判決還沒有生效,說白了他此時仍是有婦之夫。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傳出緋聞,二審法院就可以在夫妻財產分割上對婚內感情出軌的季韋昌給予制裁,甚至會改判不準離婚。因此,他跪求任英梅緊急流產。任英梅看上去通情達理,不過在走上婦產科手術臺之前索要8萬元的“墮胎費”。
此后,又有兩位男士跳出來指證,他們也是任英梅的“未婚夫”,而且也同時發展到談婚論嫁階段……
美女作家同時與5個事業有成的中年男士談婚論嫁,在不到一年時間里索要“深造費”、“共同生活基金”和“墮胎費”共計33萬元,要命的是,除了巴笙對任英梅產生懷疑之外,其余4個“未婚夫”均渾然不覺,在美女作家的溫柔夢鄉里做著同一個美夢。
任英梅被抓獲歸案后,5個“未婚夫”備受精神打擊。有的躲在家中無臉見人,有的辭去工作離開北京不知去向。一號“未婚夫”尤展銘更慘,他因精神恍惚,走在大街上東倒西歪,被一輛摩托車撞翻在地,造成多處骨折。
夢斷“程序”:姐只是一個美麗傳說
身陷囹圄后,任英梅對自己的作案動機一直閃爍其詞。隨著警方的審訊深入展開,任英梅最終還是交代了她的前世今生。原來,這是一個“山寨版”美女:假乳、假臀、假面孔……從頭到腳都是刀刀見血雕刻出來的人造美女。
任英梅出生于北京市一個富足的家庭,從首都一所知名高校本科畢業后,加盟了一家大公司擔任策劃部經理。由于其文筆優美,點子新,很快在業界脫穎而出,之后,她辭職創辦了自己的圖書出版公司。由于她對文化市場定位準確,與全國各地書商密切合作,并整合網絡營銷,很快在出版界嶄露頭角,成為文壇一顆耀眼的新星。
雖然在事業上做得風生水起,但任英梅在情場上卻挪騰不開。原來,任英梅才高八斗卻相貌平平,在戀愛中屢屢受挫,一晃就到了30多歲,成為“剩女”的任英梅開始恐慌。為了增加愛情砝碼,任英梅雙管齊下,一方面購買豪宅,一方面報考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應用翻譯專業在職研究生。
然而,文化內涵和經濟基礎并沒有吸引來“真命天子”,這讓任英梅很沮喪。她似乎悟出了婚姻市場上的真諦:男人看重的是女人的“姿本”而非資本。于是,她從韓劇中看到了“刀下出美女”的希望。
2007年秋,任英梅第一次赴韓國對面部進行整容。回國后,看著鏡子里自己從丑小鴨變成了天使的面孔,她馬上在網上招駙馬,很快與一個網名叫“龍飛俠客”的帥哥擦出了火花。兩人同居半年后,任英梅懷孕,此時34歲的任英梅渴望做個幸福的媽媽。然而就在此時,“龍飛俠客”卷走了她的10萬元存款,從人間蒸發了。
任英梅含淚打掉了胎兒。這次網絡征婚對她打擊最大的不是身心與感情受創,而是自信心萎縮。因為“龍飛俠客”在分手留言中寫道:“你雖然臉蛋漂亮,但卻是個太平公主。”
任英梅這才明白過來,這場網戀輸在胸部上。于是,她第二次赴韓國,選用最好的填充材料進行隆胸。看著自己從“太平公主”變成波濤洶涌的性感美女,任英梅覺得身體再受罪也值。
為了徹底“脫胎換骨”,任英梅后來又去了兩趟韓國,參照韓國女星三圍比例標準,抽去腹部、腰部和腿部的脂肪,并對臀部塑形。回家后,連家人都差一點認不出。
2008年12月底,任英梅最后一搏,再次將照片和資料傳上網。為了增大成功系數,她還將年齡縮水了5歲。功夫不負有心人,千刀萬刮雕刻出來的人造美女一出籠,便艷驚網絡,無數帥哥趨之若鶩,令任英梅眼花繚亂。
此時的任英梅忽然皺起了眉頭:如果只挑選一個男人交往,萬一談戀愛一年后吹了,她只好從頭再來。如果談5人才能成功,一人戀愛一年,將花去5年時間。這種程序太繁瑣,她成為新娘時的實際年齡已經41歲了。
“歲月不饒人,女人的青春不能浪費。”任英梅冒出了一個奇特的念頭:為了節約時間成本,提高戀愛效率,就必須革新戀愛“程序”,同時跟多位候選人拍拖,用一年時間實現新娘夢。
于是,尤展銘等5名“候選人”成了美女作家戀愛“程序”的試驗品。任英梅還在此基礎上加以創新,向每位男友收取“共同生活基金”等。
然而,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任英梅的設計。5位優秀男友都對她掏心掏肺,這讓任英梅無法取舍,只好一咬牙將5人全部授予“未婚夫”。
為了彰顯公平,任英梅對5個“未婚夫”從不厚此薄彼,只要有人求歡,她都慷慨獻身,有時她一天與3個“未婚夫”約會,翻云覆雨。結果麻煩來了:懷孕后任英梅不知道誰是孩子他爹,因此她只好按受孕概率向眾“未婚夫”收取數額不等的墮胎費。
任英梅游走在5個男人之間長袖善舞,但還是被第4號“未婚夫”巴笙無意中看出了破綻。有天晚上趁任英梅洗澡,巴笙隨手翻看女友的舊相冊,見舊照片和現實版女友判若兩人,頓感蹊蹺。心生疑竇的巴笙暗中跟蹤神秘女作家,發現了她更多的蛛絲馬跡……
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姐只是一個美麗傳說。任英梅因涉嫌詐騙被抓后,5個“未婚夫”異口同聲要求對美女作家予以嚴懲。然而,就在這時,這起奇特的案件卻掀起了波瀾。
“我沒有詐騙!”任英梅在被刑事拘留后喊冤鳴屈。她辯解的理由是:“我的星座是射手座,對每一位男士都真心付出。我戀愛腳踏幾只船屬于道德問題,不構成犯罪。”
任英梅喊冤在司法機關內部引起了不小爭議。有人認為,任英梅是一個未婚單身女性,她用真實姓名和身份在網絡上征婚,雖然發生多角戀情,但只屬于民事糾紛,退還“未婚夫”們的錢財即可。此外,任英梅不同于一般的騙婚案,她索取錢財后不僅沒有玩失蹤,而且沒有揮霍,33萬元“共同生活基金”分文未動地一直存著。
一間寬大的客廳,一面頂天的大書柜,一張低矮的沙發……裝飾得簡單而又雅致。女主人虹影沏了一杯清茶后,像一個家庭主婦般向筆者推介那茶葉的精妙之處。記者打量這位頗有名氣的“美女作家”,雖然面容略顯憔悴,那雙著名的大眼睛卻依然精彩。說到有趣的話題時,這位年過不惑的作家像個年輕人一樣毫無顧忌地開心大笑。這笑聲應該是一個人苦盡甘來的自然流露,也是一個人把握了自己命運后的激情傾瀉。
特殊的身世成就了她的叛逆性格
虹影的童年是一段痛苦經歷,也正是這段經歷成就了她的反叛性格。
在虹影的記憶里,1962年出生在重慶的她總是饑腸轆轆。一家8口人全靠父親跑船和母親做苦力養活,生活之艱難可想而知。除了饑餓,虹影還要忍受更可怕的精神折磨:親友的隔膜、鄰居的歧視、同伴的欺負。因為她是一個“私生子”:母親與一個小她10歲的男人的愛情結晶。在她出生后不久,生父便被迫離開了她們母女倆……
知道這一身世秘密的時候,虹影已經18歲了,她的心幾乎被震裂,從小迷惑著她的許多謎底也隨即被揭開。那是一種切膚的痛楚和透心的寒冷,這讓她更急切地尋求一種寬厚的父愛。在這種欲望驅使下,她竟然愛上了一個有家室的中學老師。那是她的初戀,但結局很不幸:迫于世俗的壓力,那個人自殺了。從天而降的“天災人禍”超出了一個18歲女孩的承受能力,于是,她毅然離家出走。
80年代是文學的春天,也是個性張揚的時代。從小愛好文學的虹影開始寫詩,并加入了“流浪詩人”的行列。她學著抽煙,學著喝酒,體驗放浪形骸的激情和瘋狂……很快,這位漂亮又有才氣的女人在文學圈子里聲名鵲起。在超世俗的生活和藝術追求中,她的心被男人傷害過,她也傷過男人的心:“那時,愛情在我心里已經是非常虛幻的東西了,結婚和生養孩子更是笑話……”
其實,從小缺乏父愛的她一直在尋找男人寬厚的懷抱。那個男人應該是集情人、父親、哥哥、老師于一身,愛她,寵她,寬容她。這一理想目標近于虛幻,但他總是在眼前閃現,稍縱即逝。
那是80年代末的一天下午,虹影在一次詩友聚會上又喝醉了,她跑進一條僻靜的巷子嘔吐。當她隨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來擦嘴時,卻看到了一首印在上面的詩歌:“災難過去,我們才知道恐懼。要是我們知道怎樣度過來的,靠了什么僥幸,我們就不再喊叫,而寧愿回到災難臨頭的時刻……”
虹影的心里忽然一震:這詩不就是專門為我這種僥幸活下來的人寫的么?她看了看了落款:作者名叫趙毅衡。那以后,這個姓趙的男人就在她心里掛了號:也許,他正是自己要找的男人。
她終于決定嫁給他
他倆終于見面了。那是八十年代末一個炎熱的夏天,地點是北京積水潭附近一家餐館。當時,虹影穿了一條皺巴巴的紅裙子,樣子很誘人。
男人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微笑地看著她。一向擅長進攻的女詩人被他看得有點羞澀了,撇開敏感話題,莫名其妙地說起海水來:“海南島的海水最美,顏色一層一層的,墨藍,淺藍,然后是淡藍,而最外面那層海水是透明的……”男人一直沒吃東西,眼神閃閃發亮。終于,他沖她說了一句話:“你嫁給我吧!”
這個長著一張忠厚面孔的男人,就是打動虹影的那首詩的作者趙毅衡。虹影聽說,他比自己大10多歲,擁有一串顯赫的頭銜:中國莎學專家卞之琳的第一個研究生、美國伯克利加州大學比較文學博士、英國倫敦大學東方學院教授……
“我已經不是處女了。”虹影調皮而又坦誠地告訴他。趙毅衡的微笑仍然掛在臉上:“我不在乎,我就喜歡你這種直率的女人。”虹影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搖了搖頭。
“當時,我很害怕婚姻,覺得婚姻只會使倆人的關系停滯在一個水準上面,沒有了發展。我特別欣賞薩特和波芙娃的那種相愛但不結婚的方式。”虹影回憶當年的前衛思想說。
求婚被拒絕后,趙毅衡有點失望地走了。不久,虹影就離開了北京,飛到廣州去會一個女友。那天正下著小雨,她一個人躺在廣州一家旅館的房間里,呆呆地看窗外的雨景,一幕幕往事從腦海閃過,孤獨感和對未來的迷茫油然而生。就在這時,房間里的電話鈴響了。
電話是趙毅衡打來的。他費了很多周折才找到虹影的住處:“你不愿意嫁給我嗎?”從電話里傳來的幽怨聲音讓她一下子崩潰了,一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最后,她把在復旦大學學生宿舍樓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他。第二天,趙毅衡拖著悠悠的思念赴英國倫敦大學就職。
他們開始了昂貴的越洋傳情。當時,復旦大學幾幢宿舍樓才有一個公用電話,每次趙毅衡電話來了,守電話的阿姨就在樓外大喊:“605室的虹影,國際長途!”虹影一聽,就趕快從6樓跑下去接電話,經常連鞋都來不及穿,動作不敢慢,因為電話費實在太貴。有一天晚上,她接完電話往回走,忽然感覺腳板一陣疼痛,彎腰一看,才發現光腳板不知什么時候被一塊碎玻璃劃破了,鮮血直流……
隨著交往的增多,虹影對趙毅衡的了解也越來越深。出生在上海的他人生道路也十分坎坷,他在一家煤礦工作了10年,吃過不少苦。盡管有過一次失敗婚姻,但他對家庭仍然充滿信心。他經常像大哥哥一樣勸導仿佛患有“婚姻恐懼癥”的虹影:“你為什么不能邁出這一步,嘗試一下自由婚姻?”
愛情終于又回到虹影的身上。一個月光如水的夜晚,又一次聆聽發自遙遠異國的呼喚后,她決定嫁給這個善解人意的男人。在她看來,這也許是天意:“滿世界男人里挑,挑心腸慈悲的,挑有常識又非書呆子的。恰好撞上他有份終身大學教職,又憐惜我和我寫的字,不嫌棄我那種身世。對一般男人不能不在乎的壞名聲,他卻一笑了之。在我看來,是老天可憐我,惟一的一次,好運的光環罩在了我頭上。”
1991年2月,虹影以留學生的身份飛到英國倫敦與趙毅衡相會。半年后,她與趙毅衡攜手踏上了教堂的紅地毯。
默默的信任和寬容已經足夠
在教堂婚禮上,朋友們都為虹影半生不熟的英語捏一把汗,可她還是準確無誤地念完了那幾句拗口的結婚詞。朋友們不知道,踏上英國土地才幾個月的她為此操練了好幾天。
面對上帝的承諾是莊嚴的:“不管貧窮,還是患病,我都將與他陪伴終身!”這句話從幾個月前還是婚姻恐懼癥患者和叛逆者的虹影嘴里說出來,顯得意義非同一般。有人當時預言她與趙毅衡的婚姻維持不到兩年。但新娘新郎卻信心十足,他們已默許婚后雙方保持各自的精彩生活。
趙毅衡在大學的豐厚薪金可以讓一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可虹影不愿意呆在家里做全職太太。剛開始,她邊上學邊做時裝模特,自己掙錢養活自己,后來干脆放棄學業,在家里當起了職業作家。她把創作重心由詩歌轉向小說,第二年年底就創作出版了第一部長篇小說《背叛之夏》。不久,她用版稅收入在倫敦郊外買了一幢帶花園的大房子。
學者與作家天天在一起,“學術爭論”總是難免。分歧一旦出現,雙方往往由爭到吵,導致幾天互不搭理。身為大教授的趙毅衡在“原則問題”上是不會讓步的,而虹影性情剛烈,也不會輕易認輸。但現在虹影總會主動讓步,如此一來,“冷戰”往往一天或一夜便煙消云散了。
畢竟是高層次的婚姻,夫妻之間的浪漫遠遠多于爭吵和“冷戰”。婚后,趙毅衡理所當然地充當了這位叛逆女人的丈夫、情人、哥哥、父親、老師。假期一到,他就會開著自己的愛車漫游英國,漫游世界,給妻子講解各地的風土人情和文學掌故。而虹影自然也成了他的導航員:“每次我不指路,他就不知道會開到哪兒去了。”在愛情的滋潤下,她不再像“發瘋的石榴”,變得更專情,也更有女人味了。
其實,虹影對趙毅衡有一種對父親的眷戀。有時她會陪著丈夫坐上40多分鐘的地鐵去倫敦大學上班,就為了那種相伴相依的感覺。遇到挫折或麻煩時,她總會從他那里獲得精神支持。從丈夫那里,她還學會了動筆之前先做史料研究,她的小說創作因此更厚實了。
兩口子的一些愛好相距甚遠,比如,趙毅衡喜歡戰爭大片和高科技片,而虹影對情感片和中國古典片情有獨鐘。為了把丈夫拉到身邊,她竟給這位大教授上起了作品賞析課:哪個細節處理如何獨到,哪個場面設計如何巧妙……不信,你自己來看!
作為補償之一,虹影只要在家就不讓丈夫進廚房。似乎是天生的好廚師,她無論西餐還是中餐都能做出特色。
趙毅衡對妻子的信任和寬容遠遠多于苛刻。虹影成為名作家后,有很多崇拜她喜歡她的異性,其中不乏追求者。她一個人經常到世界各地參加宣傳和學術活動,在國內一住就是幾個月,一些有關她的謠言不脛而走。對這樣的事,趙毅衡總是一笑置之。
“我和趙毅衡已經相伴走過12年,這恐怕出乎許多人當初的意料。說實話,如果沒有他,沒有這個家,我恐怕早就魂歸九泉了。” 虹影一臉溫柔地說。
最近幾年,接二連三的官司消耗了她大量時間和精力,一些媒體對她的非議也不絕于耳。這些打擊接踵而來,幾乎超出了一個小女子的承受能力,但她不僅挺了過來,而且每年還創作了一部長篇小說。虹影把事業的成就歸功于丈夫對自己的愛:“他不必為我說任何話,不用做任何事,僅僅是對我默默的信任和寬容,就已經足夠了。”
關鍵詞:美國華裔;女作家;文學創作;女性形象;特質
一、引言:
長期以來,受女權主義者與父權制社會的抗爭影響,美國華裔女性作家站在構建女性身份必須從性別、族裔等方面為自己爭取權利的角度,用自己手中的筆創作出一部部作品,塑造了一系列從沉默到抗爭、從沒有話語權到爭奪話語權的女性形象,深切的向世界人民表達出美國華裔女性想要世界各民族文化之間消除沖突與對立。實現世界各民族的相互友好交流、實現相互優勢不足、實現全世界各族人民和諧發展的心聲。
在中美兩種不同文化的強烈碰撞下,美國華裔文學在這種特殊背景下應運而生。美國華裔文學的產生是中美文化相互滲透、相互交流的必然產物,它的產生融入了美國華裔文化的精髓,已經成為美國文化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美國華裔文學已經經歷了幾十年的發展歷程,在美國華裔文學中女性文學作家的代表人物湯婷婷、譚恩美逐漸吸引了美國文學界的目光。這些美國華裔女性作家以多元化的視角豐富了人們對美國華裔女性的認識與理解。
二、美國華裔女作家作品中女性形象特質的構建
2.1 美國華裔女性的雙重邊緣身份
在很多美國華裔作家的作品中,話以女性通常都是以“雙重邊緣人”的身份出現的,這是一種任務性格的困惑。一方面,華裔女性的生活環境是一個充滿了男性至上思想的社會,女性必須面對來自于傳統的父權制社會帶來的偏見與各種歧視;另一方面,華裔女性的生活空間是一種不同文化背景的社會,傳統的中國文化與西方國家文化產生了巨大的差異。一直以來,華裔女性就是在這樣一個文化夾縫中艱難生存的。作為華裔女性,她們有著比華裔男性感受更加強烈的來自傳統觀念的束縛,由此她們的身份也變得更加的復雜。當華裔女性由于性別、社會傳統的固有觀念、種族的偏見而不斷地出現被其他種族所異化時,這些女性從心底產生了強烈的渴望,渴望來自主流社會、主流群體的認同。對于這個特殊的群體來說,“身份的歸屬”顯得尤為重要。華裔女性都在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找回屬于自己的文化身份,從此告別被異化的文化邊緣人身份。
2.2 文學作品中美國華裔女性的形象特質――從沉默到溝通
在傳統的觀念中,女性處于性別的劣勢,即使想要發出自己的聲音,在傳統的父權制度的環境中經常會受到壓制。而女性聲音的消失也就意味著女性社會身份的徹底喪失。因此,在女性文學批評中,女性的聲音一直被看作是一種本質意義。在美國華裔女性文學文本中,放眼望去都是保持沉默的華裔女性。這些女性不僅面臨著來自主流社會的霸權說話,而且承受著傳統的男權為中心的話語的雙重壓制,華裔女性要想完成身份的構建,形成自己的形象特質,就必須構建其種族身份和性別身份,唯有如此,華裔女性才能改變被帝國主義男權文化同時“消聲”的悲慘狀態。華裔女性一般都在承受著殘酷的現實,他們在現實面前只能保持沉默,從來不會反抗、不會提出質疑。當美國華裔女性作家為筆下的女性重新構建女性身份時,做的第一步就是打破這些女性沉默的失聲形象,為女性爭奪話語權。只有文學作品中的女性張嘴說話了,才能改變長期以來人們觀念中形成的傳統的華裔女性的沉默形象。“發聲”就意味著華裔女性敢于向壓制她們的權威社會來表達自己想要反抗的聲音,這種聲音代表了她們想要打破來自西方主流社會、傳統父權社會壓制和最終建立女性主體地位的強烈渴望。在華裔女作家的作品中,作家根據自己的生活實際將中西兩種文化、兩個社會中的各種男女不平等現象描述的活靈活現,充分表達出女性的微妙情感,想要釋放女性聲音的渴望。這種文學作品讓華裔女性從沉默到發聲,徹底顛覆了男權為主導的權利機制,重新為華裔女性構建了主體身份。另外,在華裔女性作家的作品中,母親與女兒的關系也由最初的沖突逐漸轉變為相互的理解與支持。《喜福會》中將種族的對立、文化的對立與融合通過一對移民美國的母女關系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作品中母親與女兒反復出現的場景是讀者的注意力轉移到女性主體身上,為女性發出自己的聲音創造了條件。
2.3 美國華裔文學作品中華裔女性的反抗形象特質
美國女權和主義運動已經深深的影響和觸動了美國華裔女作家,她們在文學作品中塑造的女性人物都對來自主流社會和父權社會的雙重歧視進行著英勇的反抗。例如:《女勇士》、《喜福會》等美國華裔文學作品中的女性主體地位已經發生了變化,她們經歷了覺醒、抗爭、確立這三個過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以湯婷婷、譚恩美為代表的華裔女性文學作品表達了深受種族主義、性別主義壓迫的華裔女性強烈反抗的聲音。
三、結語
總之,美國華裔女性文學作品中的女性經歷了獨特的環境變化,這些經歷使得華裔女性形象有著特殊的性格特點,她們既不同于中國本土文學作品中的女性,也不同于西方文學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她們所擁有的是一種混雜著中西方文化的多元化的文化身份。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的發展,中西方文化的碰撞與交流使得這種美國華裔女性的文學作品成為未來世界文學發展的新趨勢與新方向。
參考文獻:
曹真怡曾是少年作家,因出眾的文學才華而成名。15歲就出版文集,作品被各大學校視為學生范文,并因此獲得“全國文學十佳少年”。然而,就是這樣一位看起來前途燦爛的少女,卻在19歲時頭頂“小三兒”罵名,淪為未婚媽媽。此后,文學離她遠去,坎坷成為她生活的主題,她甚至在媒體上公開向全國50歲以上的富翁征婚,得到的卻是浮華一夢……
從才華橫溢的文學少女,到屢遭背棄的寄生婦人,她為何要走這條路?
少女作家失足當第三者,
押下征婚大賭注
曹真怡1979年出生于天津市一個工人家庭。從小天資聰慧的她被平凡的父親寄予了極大的厚望:一定要出人頭地。為此,曹父從小就有意識地讓女兒閱讀大量的書籍,背詩歌、寫日記。曹父的教育十分粗暴嚴厲,動輒對女兒訓斥,有時看到女兒完不成任務,還拳腳相對。但父親的培養還是極大開發了曹真怡的文學天賦,小學三年級,她就在報刊上發表文章,并在全國中小學生作文大賽中屢屢奪魁。
曹真怡的才華很快引起了媒體的關注。15歲的她榮獲“全國文學十佳少年”稱號,出版社為她出了文集。一時間,曹真怡成為全國青少年的偶像,許多學校都購買她的文集,作為學生的范文。然而,成為“明星”后的曹真怡開始忙于社會事務,成績直線下滑。隨著女兒名氣不斷地增大,父母在教育理念上產生了分歧―母親主張女兒應該以學業為重;父親則更在意女兒來之不易的社會知名度,希望她能保持住。
年幼的曹真怡沉醉于光環之下,聽從了父親的安排。結果,她多門功課不及格,在中考時落榜了。后來曹真怡主動提出退學,這又加劇了父母間的裂痕。父母的家庭戰爭每天都會爆發,父親經常打母親,甚至打曹真怡。1998年,父母離婚,母親帶著曹真怡離家,四處租房艱難度日。
但文學夢并沒有從曹真怡的心中泯滅,她希望能一邊工作一邊創作。可是,只有初中學歷的她要找工作談何容易。最終,曹真怡選擇在一家飯店當服務員。打工的日子里,一個35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開始注意她。這個叫牛青發的男人了解了她的經歷后,熱心地提出要供她讀書、寫作。
18歲的曹真怡情竇初開,涉世未深,眼前這個年長她16歲的男人出手闊綽,并像父親一樣呵護自己,這讓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盲目地墜入了愛河。
但慢慢的,牛青發到飯店的頻率減少了,對曹真怡也不像以前那樣呵護了。這讓曹真怡感到不安,幾個月后,她發現自己懷孕了。直到這時,牛青發終于坦白,他是個已婚男人,會考慮與妻子離婚然后娶她。母親對曹真怡的意外失足十分痛心,勸說她做人流。但曹真怡心里另有打算:“我現在都是他的人了,這一輩子也只能跟定他,我必須把孩子生下來,好拴住他的心。”
1999年12月,尚未滿20歲的曹真怡生下了大兒子。牛青發對兒子的出生并無太大喜悅,只是幫曹真怡母子租了一套房子,并讓曹母過來幫忙照料。
2000年11月,曹真怡再度懷孕了。她本想去做人流,但醫生說她受孕過密,做人流對身體傷害很大。無奈之下,她只好生下一對雙胞胎女兒。此時,牛青發以工作很忙為由,很少再過來看望她。幾個月后,牛青發竟然人間蒸發一般,曹真怡連孩子的奶粉都買不起了。
2001年3月,生活窘困的曹真怡以孩子的名義向法院提訟。法院在調查取證后,告訴了曹真怡一個秘密:一直聲稱是公司職員的牛青發竟然擁有兩家公司,個人財產超過700萬元!這讓曹真怡震驚,自己居然連他的真實面目都不知道。這時,牛青發已悄悄地與妻子離婚,將財產轉移給前妻。最后,法院只是判決牛青發每月支付撫養費1200元。
2001年6月,心力交瘁的曹真怡帶著3個孩子和身患糖尿病的母親,開始了舉步維艱的生活。為了節約用錢,她們花100元租住了一間25平方米的平房,一家五口擠在一起。由于民房里沒有自來水,曹真怡不得不每天拿著塑料桶去院子里接水,然后自己買菜做飯。民房幾度遭遇拆遷,她不得不帶著一家老小經常搬家,折騰得很痛苦……
最苦最累的還是照顧3個孩子。一個冬天的夜里,外面下著鵝毛大雪,母親因血糖高臥床不起,兒子發起了高燒,曹真怡一個人撐著傘連夜把兒子送往醫院。等孩子病情好轉后,她又急匆匆地回家照顧母親和兩個女兒。幾天下來,曹真怡累得人都變形了,甚至站在公交車上就能呼呼大睡。
身陷困境時,曹真怡曾想求助父親,可他早已將房子賣掉,杳無音信。雪上加霜的是,牛青發經常拖欠撫養費。經過4年的苦苦掙扎,25歲就要養著5個人的曹真怡實在撐不下去了,她決定找個人結婚,以挽救這個瀕臨崩潰的家庭。思前想后,曹真怡想到了媒體:自己原本就是媒體推出來的新聞人物,如果通過媒體面向全國征婚,應該可以找到一位能真誠相守的男人。
此時,她心儀的婚姻對象是年紀偏大一些、穩重型、有相當經濟實力的男子。2005年10月,重慶一家媒體刊登了曹真怡的征婚宣言:“我希望找一個人,他能與我共同分擔家庭負擔,支持我寫作和公益事業。(要求)成熟穩重,性格溫和,與我能堅持一路走下去。”
消息傳開,觸發了全國數百位成熟男士的熱情。最后,曹真怡圈定了7名候選人。
與億萬富翁“試婚”,
忍辱負重為哪般
候選人中大部分是50來歲的商人,都有上百萬的資產,并承諾可以分擔曹真怡的家庭負擔。
2005年11月,一位來自湖南長沙的50歲男人通過媒體直接找到曹真怡。這個名叫魏文生的男人是長沙某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董事長,家產過億,離異,有兩個孩子。
而對于曹真怡提出的所有條件,魏文生當即滿口答應:“小曹呀,你涉世不深,我會好好待你,絕不去碰你過去的傷口。我還會創造機會讓你成為一名真正的作家……”
隨后,魏文生將一張機票送到曹真怡手里,邀請她去長沙對自己進行全方位的“考察”。曹真怡被這個中年男人的 “真誠”打動了,隨后決定去長沙。她剛出機場,魏文生的司機就駕駛著一輛奔馳越野車來接機。第二天,曹真怡來到魏文生的公司,幾十名員工對她畢恭畢敬的。這一切,都讓曹真怡十分受用,而魏文生對她的周到呵護,也讓她十分溫暖。
2006年1月,魏文生正式提出讓曹真怡南下一起生活。曹真怡提出要帶上母親和3個孩子,立即被魏文生否決了。魏文生希望先讓曹母帶著孩子在天津生活,他每個月寄5000元生活費過去。對此,曹真怡雖然感到有些不高興,但還是暫時同意了。
然而,曹真怡到魏家的第一天,就遭遇到一個極大的意外―手機被魏文生沒收了。
“我覺得你也該換個新手機了,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魏文生說著,給了曹真怡一個新手機,并隨手把她的舊手機扔向垃圾箱。曹真怡說很多老朋友的電話號碼都在舊號里,要把舊手機撿回來。魏文生制止了:“不行,你的那些朋友已是過去的生活了,你要開始一個嶄新的生活,就得與過去的這些人斷了來往。”
曹真怡被魏文生的一席話徹底弄傻了。魏文生盯著她,頓了一下,說:“如果你犧牲自己一個人,換來全家人的幸福,你不覺得挺劃算的嗎?”
曹真怡無語,她確實太需要給3個孩子和母親幸福了,尤其是物質上的。
之后,曹真怡基本上與舊朋友斷了聯系。不過,魏文生“網開一面”,允許她一個月去天津兩次,往返機票由他支付。對此安排,曹真怡還是很感激的。
在魏家的第一年,曹真怡外出時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書店。如果再不閱讀,她以后肯定寫不出東西了。但魏文生一看到她躲在書房電腦前敲鍵盤,就馬上叫她來陪自己看電視劇,并生氣地數落:“你寫這些小文字能換來多少錢呢?還不夠我的汽油費呢……”
“但寫作是我的精神需要,我不能沒有這種精神生活。再說了,你當時不是說愿意幫助我實現文學夢想嗎?”曹真怡反駁說,但她的話很快就被魏文生搶白:“我當時就是哄你開心一下,你還當真了?如果你連物質生活都無法解決,還能顧得上精神生活嗎?真是天真啊你!”
曹真怡一時無語。曾經以為選擇一個成熟的富商,就可以解決生活中的難題,可以圓自己的作家夢,而今卻發現生活離預想的軌道越來越遠,也越來越難以脫身。
有一次,曹真怡在書店買書時,忽然被一個中年女子叫住了:“你是曹真怡嗎?”
看到曹真怡愣在那兒,那個中年女子介紹說,她姓孫,是當地一所中學語文老師,多次在電視上看到曹真怡,曾經很關注當年的少年作家。
曹真怡沒想到在異鄉能遇上一個關注自己的人。她簡單地把這幾年的生活告訴了孫老師,讓孫老師唏噓不已。兩天后,孫老師邀請曹真怡去學校開一個中學生寫作的講座,這勾起了曹真怡的熱情,她滿口應允。沒想到魏文生一下子跳起來:“講什么講?你該出的風頭都出過了,如果你非得去,那我們馬上分手!”
無奈,曹真怡只能婉言謝絕孫老師的好意,但她也陷入了一種說不清的落寞之中。在無數次悲苦寂寥之中、荒廢時間之時,她會長嘆一口氣,明白自己來湖南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但曹真怡沒有勇氣結束這個錯誤,因為她不愿意面對未來復雜的生活,寧愿在現實之中欺騙自己。
失敗大逃亡,
未婚媽媽情歸何處
2006年10月,曹真怡的第四個孩子出生了。由于是男孩,魏文生對曹真怡的態度好了許多。2007年底的一天,魏文生興沖沖地回家,與曹真怡商量:“明年元旦我們就去領結婚證,我把你的3個孩子的去處安排好了……”
“結婚”終于從魏文生的嘴里說出來,曹真怡很興奮,但聽了后半句,她心里還是“咯噔”一聲。
“我準備把你的3個孩子送人,抱養人家都找到了,都是很富貴的人家。”魏文生說。
“不行,我的孩子不用你操心!我也不想把他們送人!”曹真怡堅決地說。當天,兩人為此事大吵一架,結婚的事也吵得沒影了。之后,曹真怡想,畢竟孩子都有了,這樣對孩子對自己都不利,于是主動發了個短信給魏文生。而魏文生對此的回應也很積極,他提出,希望曹真怡把孩子的出生證及她的身份證拿給他,給孩子辦理戶口。看到曹真怡不想提供證件時,魏文生終于不再隱瞞自己的想法:“你別忘了,你們一家是我養的,你明天滾回天津,把孩子留下!”
曹真怡這才徹底清醒過來。魏文生一度表現出真誠接納她,是看上她年輕漂亮,還有一些同情的因素,但生活習慣、人生觀念等讓兩人經常爭吵,他們早已失去了對彼此的好感,魏文生只想爭取孩子的撫養權,根本不想和她結婚!又是一個夢醒時分,曹真怡堅決帶著孩子回天津。
經過一個多月談判,魏文生終于通過律師給曹真怡傳來了一份協議書:一、曹真怡任何時間無條件配合魏文生進行親子鑒定;二、曹真怡一生為兒子“守節”,不得再嫁;三、魏文生為兒子每個月支付3000元的撫養費,到18歲為止。
這是一份不公平的協議,但為了孩子們的生活,她還是簽字了。
這之后,曹真怡帶著母親和4個孩子,在天津郊區租平房居住。大兒子和兩個雙胞胎女兒已經讀小學了,曹真怡每天都要買菜做飯,還要輔導孩子們學習,生活得很艱辛,但她卻開始嘗試去面對。每天,等孩子們都睡下后,她也真正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
曹真怡決定把自己做未婚媽媽的親身經歷寫成長篇小說,希望兒女們有一個活生生的人生教材―人生從來沒有捷徑,一念之差走的路就完全不同。
經歷了3年的掙扎后,曹真怡逐漸站了起來。2011年8月,她通過網絡認識了許多境遇相似的未婚媽媽,由她倡導的“綠洲心靈―未婚媽媽公益家園”計劃成立。曹真怡說,她創辦這個公益組織就是為了贖罪,同時希望能幫助到更多陷入困境的未婚媽媽。
(應當事人要求,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專家點評
曹真怡才華的隕落讓人惋惜,而感情的不幸遭遇更讓人痛心。這一切的背后,與她的成長經歷有著很大的關系。
雖然曹真怡父親激發了她的寫作才華,然而,只有嚴厲和要求,缺少溫暖和愛護的教育方式,讓曹真怡不能真正感覺到來自一個父親的愛與支持。父親給予的愛,常常是一個人內心力量感和安全感的重要來源。
不難想象,夢想破碎、學業荒廢、父母離異對一個青春少女的打擊有多大,再加上內心缺少安全感以及力量的支持,曹真怡一定感覺到極度的無助與迷茫。她不顧一切地投入大她很多的牛青發的懷抱,很大程度上是希望找到一個能給她安全與支持的“心理父親”。然而單純而盲目的選擇,除了讓她過早地成為母親,并沒讓她得到渴望的愛。之后的征婚,她依然將對象定位在50多歲,這同樣有著尋找父愛的味道。
璀璨夢想的隕落,在曹真怡心中也成了一種“未完成事件”。從屢屢奪魁的“常勝將軍”,到中考落榜的后進生;從眾人矚目的少年明星,到離開校園的迷茫少年……這樣的遭遇在一個少女心中,會形成怎樣的沖擊和難以彌合的遺憾是不難想象的。而當時的家庭處境,由天上到地上的心理落差,一定使得曹真怡不能盡情化解由此帶來的悔恨、罪惡、遺棄感等眾多的負面情感,這些積壓下來的情感漸漸形成了她心中的“未完成事件”。而“未完成事件”常常如同一個魔咒,使得人們費盡心血試圖去完成它,去填補人生的缺口。
作品眾多
但也是“拖稿女王”
在諸多的青春作家中,落落的作品絕對不算少,小說、散文集、攝影集,同時還是雜志《文藝風象》的主編,這樣的工作狀態讓不少不了解落落的人都會誤以為她是個工作狂,但落落說,自己并不屬于勤奮型,甚至因為強大的拖沓癥,被同事們冠以“拖稿女王”的稱號。
“《剩者為王》對于我來說是一本特別難寫的書。剩女這個題材寫得我很難受,這是我第一次用第一人稱來寫,投射了太多自己在書里面,還包括身邊的朋友、父母,太過的掏心掏肺,讓我經常難以從書中抽離。”落落說,因為總是糾結到底是應該投入還是抽離,所以前期四個月她一個字都沒寫出來,情緒上也出現了抵觸。“我的稿子就一拖再拖,后來公司實在忍無可忍,我才拼命說服自己跨過這個障礙。”落落笑說,因為要趕稿,而且覺得在家里實在寫不出來,為了逼迫自己,后來她直接搬到了公司。“我覺得可能我家的寫作風水不好,不適于寫作。但是公司的風水挺好,在公司寫作很順,所以我就帶著被子、牙刷等生活用品駐扎公司,刷牙洗臉全在公司廁所搞定。從9月底到10月底,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宅在公司。”
如今書已經出了,再回想當初寫作時糾結的情感投入問題,落落說,她實在是一個不適合寫虛構故事的人,“我的創作一定要源于真實,因為寫虛構的東西,我心里總沒有底,而如果是以真實為基礎的故事,我就會特別有感覺。”落落還說,為了寫好“剩女”,她還去相了幾次親,“就當是去取材了。”
不當編劇,不出鏡
2010年落落推出了《剩者為王》第一部,主題直指“剩女”話題,生動地勾畫出這一“外表光鮮、事業有成卻感情曲折”的特殊女性群體,引發讀者強烈反響,銷量超過30萬冊。而該書一上市,就被著名導演滕華濤簽下影視劇版權,并進行影視劇籌備。如今,郭敬明作品《小時代》的選角風波正鬧得沸沸揚揚,對于自己是否會參與《剩者為王》的選角,落落說,這是她第一次賣出作品的電視劇版權,因此已經很滿足,不會再多過問電視劇的進展情況 。“其實我是那種性格很‘慫’的人,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在影視劇露臉客串。雖然之前導演有問過我是否要參與劇本的工作,當時我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因為劇本的寫作要求在語言上有著非常強大的表現力,但我的長項并非在此,我比較擅長人物的內心刻畫,所以我根本當不了編劇。”而對于是否關注過目前已經在熒幕上大火一把的同類剩女題材電視劇作品,如《大女當嫁》等,落落則說,因為剩女題材其實涉及的問題或故事會很類似,為了避免受到別人的影響,自己刻意回避去看同類的作品,“我想很單純地寫我和我身邊的故事。”
下一個故事將回歸校園
關鍵詞:瓦格納-馬丁 新傳記 女性作家
基金項目:本論文為教育部留學回國人員科研基金項目《弗蘭納里?奧康納小說中的“和諧思想觀”研究》成果
琳達?瓦格納-馬丁是著名文學批評家、編輯、傳記作家和“現代主義學者”(Ott,108),作為50多部專著和傳記的作者,瓦格納-馬丁在美國現代主義、后現代主義和族裔研究以及女性寫作、傳記文學、詩歌等領域均頗有建樹。瓦格納-馬丁對于女性寫作的研究,尤其是對于20世紀美國女作家西爾維亞?普拉斯、伊迪絲?沃頓、格特魯德?斯坦因(Gertrude Stein)等人的傳記創作,為女性作家評論和傳記寫作樹立了典范,是講述女性故事的新傳記作家。
瓦格納-馬丁在關于20世紀著名女作家研究方面碩果累累。其中,她撰寫和編輯了關于西爾維亞?普拉斯的多部作品 ,為重新認識和評價普拉斯奠定了基礎。《西爾維亞普拉斯:一部傳記》 被認為是“已經出版的對詩人的生平最為判斷正確的和明智的記述”(Newcomb 511)。“它是對已經成為很多批評和傳記主題的一位詩人的經過詳盡研究并且創作新穎的傳記……這本書為關于普拉斯的傳記作品的撰寫樹立了標準”(Hallberg,636)。這部傳記強調作為作家的普拉斯,把她塑造成一位“20世紀50年代的非常有抱負的女性,她渴望成為一位妻子和母親,也希望成為一位作家,她很有激情,但是絕非‘變態’”(Dale,47)。瓦格納-馬丁幾乎沒參考以前任何一部關于普拉斯的傳記,而是直截了當重述普拉斯生活中的事件。作者指出,普拉斯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她的身份是她所處的社會、經濟和文化因素所塑造的。普拉斯所撰寫的是她那個時代整個女性群體的經歷。普拉斯成為具有代表性的女性,每一位女性的化身。在這部傳記中,讀者看到的普拉斯不再是受到古怪雙親的畸形影響的犧牲品,也不再是不忠丈夫的犧牲品,更不是桀驁不馴的青少年形象的犧牲品,而是一個堅強、脆弱、有野心、會犯錯誤的女人,她與各種復雜的關系進行著抗爭。“重新塑造普拉斯就可以為從別的角度看待普拉斯的詩歌提供可能,而不僅僅是心理變態的產物”(Newcomb,511)。《普拉斯的 :一部五十年代的小說》同樣對普拉斯的解讀進行了修正。《普拉斯的 :一部五十年代的小說》同樣對普拉斯的解讀進行了修正。《鐘形罩》經常被簡單解讀為類似于普拉斯傳記的一個文本,或者幾乎被等同于普拉斯的自傳。瓦格納-馬丁從藝術作品的角度評論這部作品,將其置于創作的20世紀50年代的社會環境之中。瓦格納-馬丁認為,普拉斯的藝術的形成是她和她所處的文化的沖突的產物;甚至她的自殺也是這一摩擦的結果,是由于泰德?修斯的出軌行為引起的悲痛。在將《鐘形罩》看做是偽裝起來的作家自傳的時候,批評家們經常沒能注意到普拉斯在敘事策略方面的藝術性。《鐘形罩》的“印象主義拼貼結構”使得普拉斯能夠選擇任何順序來呈現場面,結果是“連貫的斷裂,”給讀者“一種[和她] 一起經歷以斯帖的精神分裂的方法” (Wagner-Martin,1992: 31,73)。在普拉斯的生平和作品的解讀中,瓦格納-馬丁畢竟給出了其獨特的深刻見解。
另一部傳記《“命運垂青的陌生人”:格特魯德?斯坦因和她的家人》同樣打破了以前評論界對于斯坦因形象的界定,呈現給讀者一個從未見過的全新的斯坦因的形象:德國猶太父權家族的一員,拉德克利夫學院的本科生,古怪的女性主義者,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學生,一個同性戀愛人,一個藝術收藏家,一個戰爭的幸存者,以及更多作為普通人而不是一個現代主義偶像的標簽。對于格特魯德?斯泰因的生活的寫照為斯坦因研究提供了豐富的歷史資料。瓦格納馬丁提供了關于斯坦因的同性戀人愛麗絲?B?托克拉斯對斯坦因的影響的新見解。這本傳記還講述了斯坦因和愛麗絲?B?托克拉斯在二戰時期的法國以及在意大利的萊昂九死一生的以前不為人知的故事。可以說,在此傳記面世之前,斯坦因幾乎是“人們還沒有讀過的最為著名的文學大家之一”(Wineapple,398) 。
《講述女性人生:新傳記》是關于女性傳記的寫作及其歷史的第一部綜述作品。在這部作品中,瓦格納-馬丁撰寫了喬治?愛略特、弗吉尼亞?沃爾夫、埃莉諾?羅斯福、瑪格麗特?米德以及雪兒和伊麗莎白?泰勒等女性作家的傳記,探討了女性寫作以及關于女性生活的寫作。因為受到關于女性的新知識的影響,而且學者們已經重視這一體裁,在過去的二十年間,女性傳記寫作發生了的巨大變化,瓦格納-馬丁對其給予了高度關注和認可。瓦格納-馬丁在作品的覆蓋面上非常廣泛,涉及了女性生活的所有領域,她運用喬治?愛略特和艾米莉?勃朗特的不同的傳記追溯了傳記本質的變化。比如說,萊斯利?斯蒂芬爵士的 1902年的愛略特研究大量利用約翰?克羅斯長達三卷本的對于已故妻子的理想化的塑造。克羅斯和斯蒂芬忽略了很多關于愛略特的事情,將其智慧理想化。很多年以來,傳記作家對最初的觀點作了改變,但是,瓦格納-馬丁指出,新的材料只是最初的敘述的裝飾,而不是對其進行的改變或是對于早期敘述的背離 。艾娜?泰勒1989年的傳記修正和補充了早期的處理方式,把愛略特描寫成了一個女人。瓦格納-馬丁認為泰勒的寫作手法打碎了早期對于愛略特的描述。根據大量的傳記和自傳作品以及她自身的傳記創作經驗,瓦格納-馬丁從很多的角度看待關于女性人生的寫作,談論了倫理問題,處理了有爭議的材料,并且避免俗套問題。同時,瓦格納-馬丁參考了其他的傳記故事,探討了男性和女性傳記的差異,以及關于女性的生活和角色的刻板形象,探討了公共和個人的含義,以及自傳、傳記和其他體裁之間的模糊的邊界。對于瓦格納-馬丁來說,關于女性生活的寫作的理解必須在基于女性經驗之上的“各種女性的寫作”的更寬泛的背景下來理解(Wagner-Martin x)。男性寫作的線形傳統,以及構成大部分男性傳記公共生活和私生活的分界不足以講述女性的經驗和展現她們的多面性。
《講述女性人生:新傳記》中,瓦格納-馬丁談論了作者立場(如:誰來控制敘述?誰來選擇講述哪個故事?)、語氣(如:故事是否用傳統客觀語氣講述?如果是,講述對我們的閱讀會有哪些影響?)、出版政治學(如:為什么沒有更多的關于女性生活的作品出版?如果出版的話,這些作品的廣告預算該怎么辦?)等等。她討論了作為妻子的女作家以及那些試圖撰寫母親的女兒和試圖撰寫妻子的丈夫的問題。《新傳記》中一章集中寫了《作為妻子的女人們》,討論了諾拉?喬伊斯、 哈德萊?海明威和埃莉諾?羅斯福等人的傳記作品。另一章《關于母親的寫作》討論了瑪麗?凱瑟琳?貝特森和西塞拉?博克等人為她們的母親瑪格麗特?米德和阿爾瓦?繆爾達爾等知名女性撰寫的傳記作品。她以《她們中的佼佼者》為標題討論了7部傳記。瓦格納-馬丁認為南希?米爾福德的《扎爾達》在很多方面都具有里程碑的地位,使讀者看待菲茨杰拉德妻子的轉折點,是 “女性傳記的范本”(Wagner-Martin,135)。在一系列的比較和論述之后,瓦格納-馬丁說,“傳記是探索、講述和重述人類的一些最古老故事的方式” (Wagner-Martin,169),從而將所謂“女性主義”傳記融入了人類講述自身故事的大潮。總之,這部作品是對幾百名女作家的重新評估。這些女作家改變了我們對婦女小說以及婦女人生曾經是什么樣子和正在變成什么樣子的概念。這本書對于任何傳記愛好者,尤其是女性傳記愛好者都是必讀書目”(Scura,608) 。《講述女性人生:新傳記》是至1994年為止的44年中唯一獲得普列策獎的關于女性的傳記。在該作品創作的前二十年左右,散文寫作受到女權主義批評家的關注較少,作為“這一體裁機敏的歷史學家”,瓦格納-馬丁 “彌補了這一不足”(Lionnet,461)。
長達50多年,瓦格納-馬丁平均一年一部著作,幾乎涵蓋了20世紀美國文學經典中的每一位重要作家。瓦格納-馬丁對于當代美國文學的解讀做出的突出貢獻使她當之無愧地成為一位先驅和典范。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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