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一篇好文章的誕生,需要你不斷地搜集資料、整理思路,本站小編為你收集了豐富的我喜歡的一件藝術品主題范文,僅供參考,歡迎閱讀并收藏。
在我們家臥室的轉折角有一個醒目的橙色南瓜。這個南瓜是我的嬸嬸送給奶奶,奶奶一直擺放在我的家中。這就是我喜歡的藝術品。這個南瓜直徑大約是36厘米,頂端有一個大約4厘米的花把。一大片的橙色中,有一小點的綠色,整個搭配的非常協調,越看越像《灰姑娘》里的南瓜馬車!
這個南瓜是陶瓷的,重約3斤。表面非常的光滑,冰冰的、硬硬的,但是能讓人愛不釋手,就像捧著一個聚寶盆。那深綠色的花把有點透明,給人們想象的空間,同時也增添了幾分活力。一個南瓜整體被分成了10份,真是十全十美呀!這個南瓜構造較為簡單,跟農民伯伯種出的南瓜樣子、構造是一樣的;這個南瓜不是那么的鮮艷奪目,而是一般的橙色,讓人感到生機盎然、心曠神怡。這簡單樸素的景色比鑲著奇珍異寶的陶塑南瓜好得多它以簡樸、素氣而引人注目。
玻璃南瓜那樸素的顏色是我感受到了勞動人民的艱辛;它的誕生是于玻璃陶藝工人那雙勤勞得手分不開的。這個南瓜,為我家增添了幾分姿彩。因為玻璃陶藝工人豐富的想像力,必定會有更多人得到更美的藝術享受。
wu五年級:王玉嬌
作文 zuowenku.net
《藝術與財富》:您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收藏藝術品的?
廖金助:快20年了吧。一開始,我是做珠寶生意的,但是我有很多朋友都是做畫廊和藝術品生意的,就跟著他們收藏了一些作品。
《藝術與財富》:您收藏的目的是什么?
廖金助:賺錢(笑)。一開始,真的是為了賺錢。我的文化水平不高,我是看不懂藝術品的,只懂珠寶。后來跟著朋友們收藏了一些作品,升值都挺快,所以我就專心把藝術品當成了生意來做。北京的朋友總覺得把藝術當生意做恥于出口,但是我并不這么認為,別人是因為愛好賺錢了,我是為了賺錢,才喜歡上了藝術品。目的不一樣,但結果是一樣的。
《藝術與財富》:您現在也是喜歡上了藝術品?
廖金助:那當然啦,從放棄其他生意專門做藝術品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藝術品。如果僅僅為了生意,有時候你會覺得很累,而且容易被價格左右,丟掉自己對藝術品的判斷。我以前是吃過虧的,總是追一些上漲最快的藝術品買,結果買到手里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再漲了。而如果從興趣出發,才會有判斷能力,漲了最好;不漲,就留著了。
《藝術與財富》:但是,您好像國畫和油畫都在買啊?有沒有主要的收藏門類?
廖金助:只能說我收藏的是藝術,就好像吃飯,沒有人只喜歡吃魯菜,一點都不喜歡吃川菜。我沒有什么文化,是一個在精神上很饑餓的人,只要是菜,我都愛吃,我管他是魯菜,還是臺灣菜。《藝術與財富》:您的這個比喻很形象啊。但是,您總會有比較偏愛的風格吧?廖金助:我沒有其他工作,藝術是我的生意,也是我吃飯的工具。所以,我買藝術品大概會分為兩種。一種可以保值的,比如說名家作品。在北京和臺灣,我有很多藏家朋友和開畫廊的朋友,他們能給我的價位都比較優惠。有的時候,北京的作品,我還沒來得及運到臺灣,就在北京賣掉了。這樣,我就可以賺到錢。對這樣的作品,我沒有摻雜喜好,只是參與買賣,賺錢養家。另外一種,我會買一些年輕人的作品。在北京,有很多很優秀的藝術家,因為還沒有出名,生活過得并不是很好。如果他們的作品我很喜歡的話,我就會一次性買他們一批作品。這樣,他們就有精力畫出更好的畫,以后升值了,我也賺到了。
《藝術與財富》:好像您這兩種收藏都離不開“升值”啊?
廖金助:是啊。如果我告訴你誰誰的作品一定不會升值,甚至可能會貶值,你會買嗎?我覺得不要那么虛偽,收藏不一定是為了賺錢,但是沒有人愿意為收藏賠掉很多錢。賠著賠著,就沒有人會去繼續收藏了。如果我不賺錢的話,我怎么會經常來北京呢?機票,還有吃住,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呢。而且,我所說的升值,也不是說一定要賣掉掙錢,但是我一定是希望我收藏的每一件作品都升值。
《藝術與財富》:您收藏的每一件作品都會賺到錢嗎?
廖金助:怎么會!去年,有一批作品我虧掉了幾十萬。但是,那是生意啊,沒有一門生意是只賺不虧的,總體上賺到了,就可以了。
《藝術與財富》:虧錢的原因是什么?
廖金助:各種原因都有,有一張是給了我定金,畫拿走了,但是人再也找不見了。還有的是我又看到了很好的作品,就把原來的作品低價處理掉,換些人民幣,買更好的作品。
《藝術與財富》:這樣來講的話,總體上也是不虧的。您是怎樣避免虧損的?
廖金助:除了當生意做的那部分之外,我更傾向于買一些我喜歡的年輕人的作品。我從來不會只買一張兩張,一般來講,我會買很多張,有時候十幾張,甚至買斷他3到5年的作品。這樣,他就不用擔心生活,而會專心畫畫。我會推薦給其他畫廊,或者原價把作品賣給這些畫廊,畫廊就會包裝、推廣這位藝術家,我手里的作品就會升值。升值后,我會賣掉一些,這樣,我又賺到了錢,還能有幾張自己喜歡的作品。多買作品,買多位藝術家的作品,這樣比較容易分散風險。就算買了一兩個人的不賺錢,但是總體是賺到的。《藝術與財富》:您怎么會來北京收藏?臺灣也有很多優秀的藝術家啊?廖金助:十幾年前,臺灣的收藏市場比內地好很多,我的精力都放在臺灣。這幾年,內地的經濟發展太快了,有錢人多,優秀的作品也很多。但是,有時候有錢人和優秀的藝術家經常碰不到一塊去。
“我經常說,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件藝術品。我不會太關心我的藏品是不是每年都升值,或升值多少,怎樣運作才能升得更多。雖然我也可以那樣去做,但這不是我想要的。
金樹18歲就去英國留學,學的是市場營銷。回國后,他一直做和專業相關的工作,行業也基本鎖定時尚產業。在英國讀書時,金樹沒事就會去慈善店逛一逛,有些東西雖然便宜,但價值很高,還是限量的。他還只是個學生,沒有太多錢去收藏,買的第一件小藏品,是電影《瘋狂原始人》限量版的一個盤子,花了20英鎊,但還是沒保存好,碎了。
他對當代藝術的看法一開始是比較排斥的。“我認為它跟政治是掛鉤的,我不喜歡。我覺得,人要把生活和工作事業區分開,不要連在一起。如果一個人為工作而生活,那這個人的生活價值就是零,因為他沒有生活。”
2007年,金樹第一次去墨西哥旅行時,逛到了一個藝術區,在那里結識了一位女畫家,他和女畫家似乎很投緣,聊了很多。不過,第一次他什么都沒買。金樹說,“我不會盲目地買一位藝術家的作品,會先去溝通。”后來,他讓朋友帶著他找到那位女畫家,買了她的兩幅畫。一幅畫的是《生命之樹》,另一幅是個油畫作品,表現的墨西哥的死亡文化,畫面上有一首詩,“死亡不是最終點而是另一個開始。”他非常喜歡畫里濃烈的色彩和頗具意味的含義。
女畫家給了他一個最低的價格,因為李連杰是她的偶像,她很喜歡中國,想到自己的畫能到達中國,她覺得非常高興。后來,金樹每次去墨西哥,都會再去女畫家那里買畫。女畫家還特意畫過一幅《龍》送給他,上面寫有他的名字。這條龍至今都掛在金樹家里走廊上。
也正是這件事情讓金樹改變了對當代藝術的看法。“我們之間其實更多的是一種情感上的交易,她可能不算特別知名的藝術家,但這種情感沒有任何附加的東西。她讓我看到藝術真正的價值,而不是一幅畫掛在那里,讓別人說這是誰的作品、品位如何,等等,這和價值沒有關系。”
國內當代藝術炒得特別火的時候,很多藝術品的單價一路飆升。當時,有的作品已經賣到一百萬元。“這種膨脹期出來的作品,價格突然間升到這么高,讓我覺得很茫然。”金樹說。后來,他就在80后的新銳藝術家里尋找自己喜歡的藏品。
金樹在GRI集團中國區已工作了7年,主要做旗下某女裝品牌的市場推廣。因為工作關系,他接觸到很多藝術家,并和他們進行跨界合作。EQ∶IQ品牌與藝術家秦瑋鴻的跨界合作,便是金樹促成的。
金樹比較早的就看到了秦瑋鴻作品里的商業價值。“秦瑋鴻是中國80后新崛起的具有代表性的年輕雕塑藝術家之一,他的作品里有著鮮明的個性,富有情感、浪漫、詩意、很適合與女裝品牌合作,”他說服老板與秦瑋鴻合作。而他自己,也從這時開始收藏秦瑋鴻的雕塑作品。
秦瑋鴻《白日夢》的雕塑,是一個閉眼低頭沉思的男孩,頭上卻有著巨大的鹿角。在金樹所有的藏品中,這算是非常特別的一個。有些買家在媒體上看到他家里擺放的這個雕塑,會直接找到金樹,說:“我特別喜歡你家里的《白日夢》雕塑,很想買。”然后他們再被介紹找到秦瑋鴻本人。
金樹的收藏其實很隨性,你甚至不太好界定他算不算是個藏家,他收藏沒有特別明確的目的性。“我不太喜歡大眾的東西,比較喜歡小眾且偏一點的東西。新生代的藝術,更多的是裝飾作用,我的藏品有一些買來之后就送人了,我把它當成是我生活的必需品。”
在墨西哥時,金樹有位朋友的鄰居是個藝術家,已經70多歲了,他是墨西哥先鋒藝術派的代表,畫了一系列作品,靈感來自非洲大陸,當時他去非州時已經60歲了。老藝術家的作品賣得很好,只留了一小部分,卻一口氣送給金樹4幅作品,每一幅價值都在5000美元以上。金樹把其中的一幅送給了自己的老板,另外三幅分別送給了好友。“我基本上沒有考慮其中的商業價值,每一件東西有每一件東西的光芒,我希望喜歡它的人能跟我分享。”
金樹家里客廳掛著一串銅制的印度風鈴,朋友80多歲的母親贈送的,銅鈴看起來年代久遠,但聲音仍然清脆悅耳。這是朋友母親20多歲時在古董店里買的,在她的院子里已經放了幾十年。“我說我很喜歡這串風鈴,她就把它摘下來給了我。我也沒拿它當藝術品,成為了一種感情上的藝術,我看重有人性和情感在里面的東西。”
客廳墻上還掛一幅反映瑪雅文化的人形畫像,看起來非常搶眼。尤其人像的臉,很容易讓人記住,金樹管它叫《無名》,這幅畫是他在墨西哥小城的二手店里找到的。店主說,這幅畫放在店里已經有十多年了,出自誰人之手也從無考證,也許畫家的名字是藏在畫的哪里,金樹也沒有刻意去找。“我喜歡它是因為這種畫風是墨西哥當地的一個畫派,只有墨西哥才會有。”畫很大,他是從當地坐7個小時公共汽車回到墨西哥,又在墨西哥乘飛機到舊金山,再從舊金山飛回北京,一路給背回來的。
青年藝術家鹿野騁的作品是金樹偶然在微博上發現的,半年前,他看中了鹿野騁的一幅版畫,本想買原版手稿,最后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買。這讓他后悔了很長時間。后來,金樹找到了鹿野騁的工作室,跟畫家一起聊天、吃飯。“開始他不想賣我,認為我是土財主。他說,找我買畫的人很多,但我不想賣給他們,我不喜歡這些人。結果我們慢慢地互相了解,成了好朋友。他和我承諾過,不會出售原稿。”
而他甘愿固守一方優雅與清明
在書畫世界Y徜徉
辨知真偽,去偽存真
追尋、探索真實的藝術夢
守護、推廣書畫的真與美
K將這個新標簽、新印記
鍍刻在香港的文化名片上
幼承庭訓 獨喜書畫
常言道:“家庭是人生的第一課堂,父母是人生的第一任教師。”父母對於孩子有著十分強烈的移默化的影響力,受書畫家母親的影響,張嘉明先生――這個成長在國際金融城市――香港的年輕小夥子s獨喜歡書畫,K一頭扎進了書畫這個古典優雅領域之中,追尋、研習、探索,繼而辨知真偽,找尋一個真實的書畫藝術世界。
張嘉明先生說,他從小就跟著母親看畫。其母親曾於廣州美術學院專門學畫,她半生與書畫藝術為伍,癡迷中國書畫,偏好藝術探索,對書畫鑒別積攢了豐富經驗。她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文化人,創立了吉齋畫廊,選址上環,一個有著“高雅的花樣年華”之稱的地方,這里是古董級工藝品的寶庫,林立的書畫等門店,造就了上環恬適而又復古的獨特氣氛,在這里,張嘉明先生的母親開辟出了一個展示自身追求與志向的場所。
俗話說:“亂世黃金,盛世收藏。”在商業社會蓬勃發展,一片盛世的現代,收藏越來越盛行。尤其是在香港――世界上最繁華的國際大都市之一,她是世界上奢侈品大量消費的天堂,而香港特有的淳樸實在的民風受到了世界各地消費者的認可,藝術品交易市場的行情每年都在跨段遞增,吸引了大量內地及海外的買家前來購買。
2010年,從香港大學金融管理專業畢業的張嘉明先生接手母親創立的吉齋畫廊,K將其升級成“香港吉齋拍賣行”,全職接觸拍賣工作,主要拍賣中國名家書畫。名家畫作真假的辨別K非易事,需要長時間海量閱覽真假畫作,不斷總結,累積經驗,“主要判斷真偽的點有幾個,紙張與作者所處年代是否匹配?印章、畫作的畫面是否自然?以及畫家的畫風、創作的年份等各方面的配合。”說起如何辨知真偽,張嘉明先生成竹在胸,也為其在給書畫作品估價時增添了一份保障。
術是藝術家內心世界的展現,每一件藝術品都融入了作者的主觀感受,而作為觀賞者,亦是如此,常常會注入自己的主觀感受於其中,最讓張嘉明先生難忘的事情,便是有時在別人眼中的“拙作”在他眼中成為了“精品”,而當自己的主觀意識為其找到“真”時,便是他最歡喜時。這種成就感,讓他對書畫藝術的喜愛程度日益加深。
對書畫濃厚的興趣,加上多年的浸,張嘉明先生已經能蚴分確地分辨出一幅書畫作品的真與假。這無疑是“吉齋”最核心的優勢之一。“吉齋”堅持每兩個月出版一本拍賣圖錄,拍品主要集中在名家書畫,高質量的拍品(真品),為其贏得了買家、物主的信任與認可,讓其擁有了十分穩定的長期買家及藏家。善於管理、市場分析與經營的他全情投入書畫拍賣行業之中,為“吉齋”開創出一片新天地,而他自己亦徜徉於書畫藝術中,滿心喜愛。
固守真美 傳揚藝術
張嘉明先生說:“我喜歡中國畫那種隨意性,而中國畫的奇妙之處便在於此――管隨意,但是s能蟣澩锍鲆餼常簡用筆、水、墨,靈動地展現出極有層次感的事物,這是最吸引我的。”也因此,張嘉明先生沉醉其中,甘之如飴。
不得不說,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嘉明先生對書畫藝術越來越頻繁地接觸,越來越深入地了解與探索中,也越來越有使命感,讓更多人更方便地欣賞到書畫家們的藝術成果,感受藝術家們的創造力,這是一件十分值得去做的事情,也是一件頗讓他欣慰的事情。
於是,張嘉明先生費盡心思地推廣書畫藝術,在科技日新月的新時代,他想到了借助龐大的互聯網,與時俱進,緊貼大眾常用的、普遍的、極易接受的方式,將書畫藝術更快、更廣地傳遞出去。他通過官方網頁、微信、雅昌藝術品拍賣網、六九藝術網、wechat group、博寶藝術品拍賣網等,通過在網上拍賣的方式,以客戶、買家、物主和藏家的中間人角色,直接進行買賣。“現場拍賣是宣傳現代畫家的一種方式,然而,這種方式無疑是最直接,也是當下最普遍的方式,而這種方式也K非毫無缺陷,因為我們一年舉行八至十次拍賣會,在時間上相對較長,而有些畫家等不了那麼長時間,因此希望能蚪柚網絡,更快速一些。”張嘉明先生說。借助網絡的便捷,拓展新一條書畫拍賣、交易之路,讓藝術品的流通更加快速一些,讓傳統與創新相結合,是張嘉明先生當下正著力拓展之事。在他看來,多一些平臺來推廣藝術,對於書畫藝術的傳播,文化氛圍的營造,是必要且重要的。
“我感覺越來越少人接觸藝術,尤其是年輕人,我希望自己能虺晌一股力量,釋放出去,讓更多人能虻靡越喲ヒ帳酰通過中華民族的書畫藝術文化進一步了解中國的歷史。”張嘉明先生說。商業社會繁榮復雜,無數人為金融夙興夜寐,絞盡腦汁,也總還是有那麼一些人愿意去守護書畫文化的美好,而金融城市的文化推廣與熏陶,恰需要這樣的人去努力完成。年輕的張嘉明先生便是這樣一些人中的一個。
他固守著這樣一份寧靜與祥和,盡己之力地去為文化的傳承做一些事情,他籌辦了幾場畫展,盼望著多一些人欣賞到美的東西,多了解各時代的畫家,尤其是現代的畫家。每一個與推廣藝術有關的舉動,都寄了他將藝術品傳播出去的愿望。
初識馬斯特里赫特
馬斯特里赫特,位于荷蘭的東南部。這是個偏狹的小鎮,據了解除了旅游業之外,此地并沒有駐扎荷蘭任何重要的產業,那么緣何能夠支撐起一個國際性的藝博會,而且長盛不衰、越辦越興盛?時至今日,這個藝博會已經走入第二十五個年頭,它的魅力到底在哪里呢?這大概要從馬城的歷史說起。
馬斯特里赫特是荷蘭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最早由羅馬人建于馬斯河(Maas)上。由于它是跨越馬斯河的唯一一處淺灘,因此這里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馬斯特里赫特的名字,就是起源于拉丁文的MosaeTrajectum,意為“跨越馬斯河的地方”。由于小鎮地理位置特殊,從馬城到德國科隆或比利時的布魯塞爾,甚至比到阿姆斯特丹還方便。遠離首府,又有強鄰環伺左右,導致這座小鎮在2000多年歷史中,不斷遭受外族侵襲。英國、法國、西班牙和德國都曾先后入侵此地。
然而這樣一種境地也使得這個小鎮成為了歐洲文化的交匯處。這座小鎮上的人世世代代為多種文化的灌注無不顯示多元化傾向,他們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體現國際性的視野。如今它的國際化程度,早已超越了荷蘭北方的任何一座城市。或許正是有對多種文化兼容的原因,1992年的《歐洲聯盟條約》才會選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簽署,其實在第四種貨幣――“歐元”流通之前,這座城市已經流通過三種貨幣。
當然,馬城的崎嶇復雜的歷史促成了其更具有兼容性。然而能夠支撐二十五年之久的國際藝術交流盛會也要有最貼切和行之有效的創新理念,而歐洲藝術與古董博覽會正是實現這一理念的典范――“合適的人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共同實現他們對未來的夢想”――這就是支持國際藝術品與古董市場運行方式改變的新理念。創辦歐洲藝術與古董博覽會的是一群經銷商,決定創辦一個由參展商經營、為參展商服務的展會,將剩余資金再投入到一個非盈利性基金中,由該基金投資管理將來的展會運營。
作為歐洲乃至世界最為重要的古董與藝術博覽會之一,TEFAF非常重視崛起和強勢發展中的中國藝術品市場。TEFAF在今年的25周年之際更是加大了對中國的宣傳力度,希望能有更多的中國人能夠了解和參與TEFAF的活動。在前不久,記者采訪了TEFAF主席Ben Janssens,他對中國藝術品市場近年來的發展大加贊賞,同時對中國收藏家和藝術品商人能參加TEFAF盛會抱有極大的期待。
TEFAF:無與倫比的博覽會
3月15日,二十五周年開幕當天,僅限VIP客戶參加,現場被圍得水泄不通。據參與商介紹,這是TEFAF有史以來人氣最旺的開場。荷蘭女王在開幕當日親臨了現場。為積極參與國際間藝術品的交流活動,在TEFAF二十五周年開幕之前,中國也做了大量的宣傳活動,意在鼓勵更多的中國人能夠前往TEFAF,參加這一國際盛事。據TEFAF的主席Ben JaSon介紹:“到目前為止TEFAF還沒有中國古董商人參與,但是我們有不少來自其它國家的經營中國古董的商人,希望在將來我們能夠接到中國商人的報名表。”
中國藏家代表團姍姍來遲,直到3月20日,從北京、上海方向過來的中國藏家終于在馬斯特里赫特露面了。這時候離開幕已經過去四天,且錯過了由荷蘭女王親自參加的隆重異常的3月15日VIP預展,似乎顯得相對低調。
TEFAF的展館坐落于馬斯特里赫特市的會展中心,外立面顯得古舊甚至滄桑,但內部設施卻是豪華捎帶古典。TEFAF的宣傳冊上赫然寫著“The IncomparableArt Fair”,意思是“無與倫比的藝術博覽會”。無論你和主辦方、參展商或者任何一個荷蘭當地的居民交談,他們的贊美之詞溢于言表!能讓你明顯感受到:TEFAF在他們的心目中是完美的,是私人藏品的世界頂級盛會,這里的展品足以與全世界任何高級別博物館的藏品相媲美。TEFAF執行主席Ben Jasseens表示:“TEFAF已經非常成功了,以后對于TEFAF來說,最大的挑戰就是如何維護這種成功!”
此次藏家團的成員多半是第一次來到馬斯特里赫特參加TEFAF。甫一抵達,便在TEFAF中國區代表徐小姐的導引下,拜會了TEFAF主席Ben Janseens(以下簡稱Ben),當然也就首先觀摩了Ben在這里的“東方藝術畫廊”。Ben從事藝術品經營已有30余年,從TEFAF剛剛創立,Ben便與之脫不了干系,風雨兼程地歷經了25載歲月,成為TEFAF成長和發展的有力見證人。6年前Ben受推舉擔任TEFAF主席一職,并且行將屆滿去職。Ben在接待來自中國的客人時很是高興,他開玩笑地說:“一大堆中國人一次涌過來,那氣勢太嚇人了,讓很多西方客人都不敢進來了!”話語里傾注了對中國客人到來的欣喜以及由中國人加入TEFAF之后的期待。
Ben Janssens說到:“前年,我們迎來了第一批中國藏家,希望今后會有更多的中國藏家來TEFAF,也希望未來能夠收到中國商人的參展申請。”記者遍訪了許多參展商并與他們進行交流,約莫有十幾位參展商不約而同地表示:“TEFAF這個展會的模式舉辦至今,已經相對穩定,規模、參展商等各方面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出入,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這兩年,中國客人越來越多了。”
TEFAF的布展很有特色:其一、展會主要分了5大展區――古董(藍色標識的部分)、繪畫(綠色標識的部分)、當代藝術(黃色標識的部分)、設計藝術(粉紅色標識的部分)以及書籍善本(紫色標識的部分),人們很容易循著鮮艷的標識去尋找各自所好。其二、歐美古董、藝術品聚集地原版呈現。抬眼望去:展位上方寫著Bond Street(邦德大街)――這條著名大街位于倫敦,是古董店、拍賣行較為集中的一條街道;再往下看去:Time square(時代廣場)――位于巴黎香合麗大街,歐美地區著名的文化藝術、古董皆匯聚于此。或許中國人并沒有感覺到這樣的設計有什么別樣(反正都是異國情調),然而歐美人興許會有賓至如歸的親切感覺。
全球藝術市場“向東看”
此次前往TEFAF的中國收藏家最大的興趣點還是中國古董。但是TEFAF畢竟是國際藝術品的匯聚地,中國古董的數量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中國古董中,唐代三彩器和宋代名窯名瓷器占了很大的比重,商周青銅器也時有出現。再有便是外銷瓷隨處可見。但明清官窯瓷器相對較少。這與國內的展會或拍賣會動輒明清官窯主打天下有許多不同。我們知道,國內青銅器以及高古陶瓷是受到文物法的保護而流通受限的,這也許是國人的喜好被引導到明清官窯瓷器上面的原因之一,但國內投資者的“御制情節”和追求華麗繁復的審美更是主要原因。然而在TEFAF,你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西方人對中國古董的審美則是更偏向于歷史悠久的藝術。
記者在現場詢問了很多經營中國古董的西方商人,“你們最喜歡中國藝術的哪個門類?或者哪個年代的東西?”。得到答案最多的是,宋瓷。一位商人告訴我:“單色釉的靜謐之美令人無法抗拒!它帶給你的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也有很多人喜歡青銅器,因為青銅器很具備古老東方的神秘感。當然,具有中西文化藝術相結合的外銷瓷,也很受歡迎,元青花就是當時為西亞皇室定制的一種精美瓷器。倫敦的古董商人Mark說:“我很好奇,在一件物品上如何將中西方的元素結合得這么完美:那蘇麻離青,原本是西方的原料,用在東方藝術品上別有一番風味。”
藝術是全球的,西方藏家對中國古董的喜愛并不亞于中國藏家。在受訪的幾家畫廊中,他們表示目前的顧客占比大約是:歐洲人最多、北美其次、亞洲人再其次。當然這也與TEFAF地處歐洲、影響深度不夠有關,加上TEFAF和紐約亞洲藝術周在舉辦時間上的沖突,據說很多華人藏家和亞洲藝術愛好者在這個時間去紐約的也很多。在TEFAF內,你不難發現,西方人對東方的雕塑也很感興趣。Ben Janseens表示:東方的雕塑其實很獨特,時代感也特別強。人物表情或夸張或含蓄,很能準確表達人物的內心世界,歐洲人十分喜歡。事實上,他經營藝術品這么多年,所售出的中國雕塑品還沒有一件是被中國人買走的。
25周年的TEFAF銷售業績尤其好,僅過了四天就有大量的藝術品成交。細心的游覽者會發現,很多展柜中的展品旁都打了個紅點,或者摘下了標價牌,說明這件東西已經被人預訂。按照TEFAF的規則,你買下的展品必須放在展會直至閉幕,才能正式交割。
Gisele畫廊主表示,截至3月21日,在她成交的所有展品中,大約30%為華人購買,這個比例和往年比起來,漲幅已經很嚇人了。中國藏家團剛一抵達即有大筆出手。很多中國藏家甚至出手原本沒有購買意愿的藝術品。來自上海的董先生是位書畫藏家,書畫顯然是他的最愛。卻意外的在TEFAF里發現古董珠寶也很賞心悅目,到達的當天上午,就購下了Craft 10克拉鉆、卡地亞古董珠寶和另一件意大利古董手鐲,消費了2000余萬元。事實上,古董珠寶可謂是此行意外的收獲,很多藏家并沒有預先打算看或購買,大概是受董先生的示范影響,最后團里竟有不少人是佩戴著珠寶而歸的。
此一行中,亦有不少人是沖著高古藝術品去的,似乎正應了許多歐洲古董商人的預計――“中國的審美品位正在逐步的變化,開始追些高古、有歷史沉淀的東西了。”來自上海的胡女士此行收獲頗豐,買下了兩件唐三彩的魚形油燈。還有幾位先生也零散地買了些陶瓷器。
有一個問題受到頗多關注,就是“中國人究竟什么時候開始購買西方藝術品?”很多人認為中國人還是比較傳統的,只看自己本土的藝術品,絕少染指來自外國的東西。然而在這次TEFAF上,我們首先看到了西方的珠寶首飾受到中國人的青睞,當然這個完全沒有逾越中西方文化審美界限,裝飾藝術品被中國買家爭相購買是可以理解的。其次,中國人此次對西方繪畫、雕塑投以極高的興趣。就在中國藏家團參觀的兩天里,wijermars畫廊便售出了一座頗具希臘風格的現代的雕塑藝術品,為一位華人客商所購買。Ben Janseens表示:“中國客人可能以前并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藝術品,所以我們誤以為他們不喜歡!”來自中國藝術基金的焦先生認為,西方19世紀的雕塑已經具備很大的投資潛質。原因是現當代的雕塑已經到了很高的價位了,兩相比較,西方十九世紀的雕塑目前還是價值洼地。
隨著中國藝術品市場的興起和高速發展,藝術市場“向東看”的局面似乎是不可避免的。TEFAF在今年提交的市場報告上宣布了藝術市場“中國第一”。其實Artprice在去年就已經承認了“中國第一”的地位。歐洲古董圈內人人都在談論中國,在經濟預期相當不好的時候,他們已然把中國市場視為藝術品市場的“救生圈”,希望中國人的強勢購買力能刺激不活躍的歐洲藝術品市場。但是歐洲人很謹慎地提到日本的市場泡沫化問題。正因為有此前車之鑒,歐洲人也表現得十分警惕。中國藝術市場在高速發展過程中暴露出很多問題,契待完善:如拍賣遲付和拒付、許多贗品流入市場、法律法規欠完善等等。
國際藝術品商人的經營觀
TEFAF有著非常嚴格的篩選參展商的標準――誠信、規模、業績等都是考核標準,因此能夠進入TEFAF的即便不算是最頂級的藝術商人也至少算得上是成功的藝術品經營者。那么讓一位從事藝術品經營者走向成功需要具備什么樣的知識和資歷?成功者的背后又有什么樣的故事可以供我們體味與思考?記者就此專門走訪了本屆博覽會幾位專門經營中國藝術品的商人。
所有受訪者竟然驚人的相似。首先他們非常“愛”自己經營的藝術,藝術是用來給你欣賞,讓你心動的,而不是用來給你投資的;其次,信譽!做任何生意都要講信譽。由于藝術品判斷的難度大,藝術商人就尤其更需要信譽,信譽好了生意才更好做,需要不斷地磨練自己的眼力!因此,對藝術的熱愛、良好的藝術知識功底及信譽,是藝術商人成功與否的先決條件。
藝術:永遠的精神支柱
這些來自西方的經營中國藝術品的商人們,盡管他們很少有人能說中國話,但是他們都將自己一生的事業鎖定于中國藝術,對中國藝術的熱愛也成為他們相互聯系的紐帶!
Floris J.Van Der Ven(以下簡稱Floris)是荷蘭當地經營中國藝術品的著名古董商,Floris涉足這個行業已經有四十余年了。他的阿姨就是位古董商人,Floris憑著興趣和熱愛承襲了他阿姨的生意。Floris的衣著和風趣的談吐儼然是位紳士。當被記者問及成功的商人需要具備什么樣的條件時,Floris幾乎是激動地說:“重中之重,你需要有做藝術的激情!”
Floiss說:“我有做藝術的激情,我喜歡歐洲繪畫,但是我更喜歡亞洲藝術,尤其喜歡中國藝術。我最早是在我阿姨的店里接觸到了中國的藝術品,我就喜歡上了中國藝術,很難去形容那種第一次接觸中國藝術品的感覺,就像是墜入愛河吧!另外,如果你想成功,就別想著去變得富有,因為你為了追求‘富有’,就會去做很多冒險卻沒有意義的事情。急功近利的人不適合做藝術!”另外,Floris還給我提供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建議(我理解他是想告訴中國的藝術品經營者):做一個成功的商人你必須跑很多地方、交很多朋友,那么你得能說兩種以上的語言。
信譽是生命線
做生意需要信譽,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對藝術商人來說,“某種程度上,信譽是我們擁有的全部。”BenJanseens(以下簡稱Ben)是這樣告訴我的。Ben出身于荷蘭,目前他主要居住在英國,經營藝術品與古董生意,主營的便是東方藝術品。他同時也是TEFAF的執行主席。Ben說道:“一個藝術品商人成功與否,最關鍵的就是信譽。我們和客戶間的信譽不是一年兩年可以建立起來的,幾十年來一直在苦心經營和維護。而且信譽毀起來是相當容易的。一步走錯,你苦心經營數十年的結果就全沒了。”
“真假問題是藝術品的永恒話題。我不能說我保真,但是我可以說我保證這些東西我看得真!一旦我發現我的東西有假,哪怕只是懷疑,我不會再將這件東西轉手!這也是拍賣行和商人最大的區別。”說話間似乎對拍賣行有些揶揄,但我以為他說的是真心話。“拍賣行是中介平臺,他們不會對自己的東西負責,但是我們是負全責的。我自己買錯了,我就自己認!當然,個別拍賣行也負責,但是有個期限,像蘇富比是六年。六年內你如果證明這個東西是假的,蘇富比可以給你退貨。但是我們擔保的是終身,只要你是從我這買的,只要我這家古董店/畫廊還存在(哪怕我已經不在了),你想隨時退、換都可以。不光是真假的問題,只要你看得不順眼了,不喜歡了,你就隨時可以找我退或者換。很多藏家的收藏都是有一個升級過程的,所以我經常會遇到這樣的客戶,他到我的店里來,他看中了一樣東西,我新進的,但是他不想掏錢,而是提出用以前他在我這里買的兩個東西來交換。我說沒問題,就這么定了吧!還有一些客戶,突然間破產了,買的藝術品難以變現,我說沒問題,你拿回來給我吧,我至少會按當時他的購價還給他,如果這件東西,他買了很多年以后,我認為有升值,我會把升值的部分也退還給他!這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或者說一個稱職的商人應該做到的!”
在西方的定義里,藝術/古董商人最大的價值是什么?回答是:他們用自己的審美、價值觀挑選東西,而他們的客戶認同他們的審美!拍賣行是大雜燴,需要客戶自己去挑選,而商人那里已經是他們經過篩選了的。
投資的是未來
商人經商是為了賺錢,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藝術品商人有別于一般貨品商人在于――藝術商人所賺取的中間差價不是生產的剩余價值而是自己的鑒賞能力。說得簡單一點,藝術商人賺的差價是不同人對藝術品的“認知差”。一件藝術品第一位商人售價5萬,另一位商人拿到手就知道他值10萬,他便從中獲取了“差價”。在今天這個信息化透明的時代,拍賣業的大量介入,更使得藝術品的市場價位不再神秘。換句話說,藝術商人想在當時以自己的知識“撿漏”的概率越來越小。所以當下,越來越多的藝術品商人,是在用自己的知識換取“時間的差價”。“今天我買下了這件藝術品,盡管現在看起來冷門,但是我相信幾年后,這個品種的市場一定會好!”David Priestly(以下簡稱David)是這樣告訴我的。他是一位倫敦藝術品商人,他一直奉行這樣的理念操作他的生意。David曾在倫敦蘇富比中國藝術品部門供職,這份工作讓他與中國藝術結緣。Dared比較喜歡中國古代藝術,唐三彩、宋瓷、以及元明時期的漆器。
13歲那年,鐘泳麟得到人生第一塊手表。一塊歐米伽星座表。那是1960年代“”初期。
“具體價格不太知道,但知道那塊表光是進口稅,就要600塊。”
其時鐘家還生活在廣州,按政策,歐米伽是一類B檔進口手表,算高檔奢侈品。“那個年代,一個大學畢業生的月工資不過32塊5毛。600塊差不多頂一個人兩年的工資。”
這塊表,是父親對他考入好中學的獎勵品。若是尋常人家,獎勵也不見得如此隆重。“我父親一向喜歡西洋小玩意。尤其鐘表這種精致的工藝品。而且,他覺得我的年紀也到了應該懂得、欣賞這種東西的時候了。”
今天,若非世家子弟,很難想象長輩會期望一個13歲的孩子欣賞如此一件奢侈品的內涵。然而,“我那時候的地理老師就是以前中將,還有一位老師是中山大學名牌教授。他們都懂這些。所以,我那時雖然小,也知道這塊表的分量,開心得要命。全校就我一個人戴著。”
大約父親當年送表時的期望,遠低于如今鐘泳麟在鐘表欣賞上的成就。父親對鐘表的熱愛,藉由這塊歐米伽,分毫未漏地傳給了鐘泳麟,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天,鐘泳麟擁有100多塊歐米伽星座系列表。這是他藏品中,規模最宏大的系列。
“是13歲的那塊表帶我領略鐘表世界的神奇,所以我特別要收藏這個系列,紀念我人生鐘表時代的開端。”
人生的那塊“入門導師”表,在“戴了一兩年后,幾次搬家,早不記得弄哪里去了”,對鐘表的狂愛,自從父親那里接過后,就始終如影隨形。
現在,鐘泳麟的孩子們,倒對鐘表不太感冒,“他們喜歡文字工作”,鐘泳麟笑。
“但這么多鐘表精品,肯定還是要留給他們。里面都是歷史、藝術和文化。”
傳給下一代的一定要舉世稀少
《風尚周報》:傳給后代的鐘表要具備哪些品質?
鐘泳麟:首先,它的品牌歷史要夠悠久,至少有一兩百年的歷史。但這不能只看創立的年代。比如,一個品牌創立于兩百多年前,但是只經營了十幾、幾十年就停產倒閉了。過了兩百年,有個人又把這個品牌重新注冊,然后扯上兩百多年前的那段歷史,說自己歷史悠久。這就不行。最好是始終由一個家族經營,幾百年延續下來。
這樣的品牌,我喜歡的有:百達翡麗、愛彼、伯爵、積家、江詩?丹頓。像江詩?丹頓已經有253年的歷史了,就很合適作為傳給后代的東西。
第二,這塊表在設計上要有個性。所謂個性,就是辨識度。你戴著它,不用細看,遠遠地一望就知道它是哪個品牌的。這需要品牌不斷地改良,不容易做到。
再者呢,在機械上要有特別功能、復雜構造、高難度的工藝。比如有萬年歷、陀飛輪、三問這種能考量工藝水準的功能。
在材質上,一定要是貴金屬,不能是不銹鋼。我不懂科學上的解釋,但是這些年的收藏經驗告訴我,同一個型號的機芯,放在鉑金這樣的貴金屬表殼里,放很多年都不會被氧化,而放在不銹鋼表殼里,很容易生銹、被氧化。
另外,我個人很喜歡琺瑯這種材質。早在清朝,琺瑯進入中國時,就很受當時的貴族喜愛。這種材質的手表,每一只都需要用手工制作,表廠里高科技的機器都不能制作。比如,制作琺瑯表時,時常需要將不到0.7mm的金質邊框固定于表面上,以鵝毛管沾取琺瑯顏料在不同色區一一上色,之后還要經過50多道工序。所以,琺瑯表在1950年代后,僅剩少數頂級制表廠在制作。目前全球能制作琺瑯表的鐘表彩繪大師僅剩十人左右,在今后會越來越少的傳統制表工藝上,這樣稀有的東西,才是適合傳給后代的。
所以,最后一點,就是限量。現在很多品牌都出限量表,限到多少只才好,要看品牌。像百達翡麗,超過300只就不好了,差一些的品牌,50只以下的才好。這就跟做衣服一樣。在古代,哪怕100年前,貴族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只此一件的。
《風尚周報》:若作為傳給后代的物品,鐘表有哪些優勢?
鐘泳麟:鐘表制作的不易程度,其他東西很難達到。比如,培養一個出色的鐘表師傅,需要十年;制作一塊鐘表,時常要耗去一個師傅一兩年的時間。市面上,很難有什么藝術品需要如此復雜的工藝耗費如此長久的時間。一幅國畫畫上幾年很少,大幅的油畫倒有,但不多。
在日本運作著美協拍賣公司“JADE”(Japan Art Dealers Enterprise株式會社),同時在東京、上海和北京經營著老字號鑑古堂的藤文浩,藝術品收藏事業正蒸蒸日上。
他未來的目標清晰而明朗——希望在將來隱退之際能形成一個完美高端頂級的收藏,這些藏品一定是自己從事這個行業多年積淀而成的精華,作為對自己一生經營藝術品的肯定。
加入日本古董商會
啟動藝術品之旅
因家庭熏陶,藤文浩先生自幼喜愛中國傳統文化。年輕時他在日本讀書,機緣巧合得以伯樂引薦進入日本古董商圈子,此后與藝術品結下不解之緣。
“那是20多年前”,他回憶道,“我到日本法政大學學習企業經營管理,那時的日子是勤工儉學,因為學的是經營自然而然地想到要做些生意,但傳統的貿易、餐飲之類的行業,市場非常成熟,難有參與的余地,經過三思,藤文浩決定選擇經營古美術。“我有一個遠古的先祖叫汪近圣,他是明代做徽墨的大家之一,作為當時中國的四大名墨之一,他從嘉靖、萬歷時期就開始做貢墨,之后的祖輩也都對徽墨、文房四寶、硯臺等很專注。”
當時的藤文浩嘗試以文房四寶類的古玩打開日本市場。而機緣巧合地進入日本古董商會,則為他迅速在日本收藏圈內站穩腳跟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我學生時代經常去拜訪古董店,認識了一位七八十歲光景的長輩,我們交流得很好,成了忘年之交。有一次我帶他去我家,他發現我們家里的文房四寶都是很好的東西,就想介紹我進入日本古董商會,而他作為當地古玩商會的會長,就以他在商會的優勢,幫我辦了一張古董商會的證,將我引薦進去。那時候我一方面是外國籍,另一個方面還是個學生,按理說沒有資格參加他們的商會。”
在古董商會里,藤文浩如魚得水:“日本古董商會有一個體系,不對外,只對內。它每個月都有活動,我們可以拿東西去交流,基本都做得非常好。”
因為藤文浩常常提供一些物美價廉的藝術品,很多日本當地的大店鋪都選擇從他手上進貨,從他手上買去后,往往能以五倍、十倍的價格賣出,這讓大店鋪得到了不少的利益,而這樣的合作也為藤文浩積累了重要扎實的人脈,一些客戶開始將他介紹到更加高級的商會,或者百貨公司里去做藝術品銷售。
對藤文浩而言,除了輸出藝術品,他也“輸入”了很多“國寶級”的東西,并開始嘗試做行家回流。“我進貨的渠道以當地的藏家和行家為主,也會從商會里買一些不錯的東西。”
2002年左右,藤文浩在上海開了自己的古董藝術品商店,還從日本望族手上買到了包括名家書畫、清三代官窯在內的“重量級”藝術品。“這一批東西里,有一個雍正的粉彩薰爐在易主后被轉到嘉德拍了六千多萬,國內北京的很多行家也開始過來在我的店鋪里買藝術品。”此后,他以文馨閣專場的形式在北京拍賣公司連續舉辦了四個專場,成績不俗。
從古物行家到經營拍賣行
就在行家生意越做越大的時候,眼光長遠的藤文浩做出了在日本開拍賣行的決定,他談到自己的想法:“當行家做到一定的高度以后,出入世界各地的展會,拍賣以后看到的世界又有變化,平臺從一個商鋪擴大到一個拍賣行,日本收藏家的需求也在發生變化——隨著日本藝術收藏市場整體氛圍的開放,商家希望客家對自己的藏品有一個更好的肯定,不愿意把東西直接賣給客人,而更愿意在有上升機會的拍賣平臺上拍。這表現為在日本買貨開始變得困難,古董商人的開價也開始變高了。”
選擇在日本做拍賣行,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我在日本有天時、地利和人和。地利是說我有貨源上的優勢,二十多年的日本從商經歷積累的人脈為美協帶來貨源,人和是指我是日籍華人在日本做拍賣行,既知道日本藏家的情況也理解中國客家的需要,天時是中國是最大的市場,隨著日本的入境越來越開放,現在從中國到日本尋找古物的人越來越多,原來需要回流的古董在日本就有市場,而且需求量大,是做拍賣的好時機。”
拍賣行和古物收藏商店的雙線發展雖然讓藤文浩很忙,但藤文浩并不想放棄。“畢竟做了很多年,我們有比較固定的客戶群體,兩者發展之后,可能古物商店的部分會相對少做一點,但沒有必要停止,它本身也是一門生意。做拍賣是件辛苦的事情,綜合的因素很多,不像只做古董商鋪,就是純買賣以及做些研究。拍賣的事情非常多,像圖錄編輯,廣告形象打造,客戶的服務等等,都得認真對待。”
藤文浩強調,自己的最終理想,還是學習老前輩藏家,比如張宗憲先生,到年紀大點的時候,能有一些積淀,能拿出些收藏代表自己這一生的成就。“我把這個看得很重要,盡管現在想實現這個目標越來越困難了,稍稍買一件東西就是大幾百萬、幾千萬,有些美術品就留下來,因為我沒有資金壓力,如果輕易出手,可能以后再難遇這么好的美術品了,所以還是慢慢來吧。”他說。
藤文浩在東京掌舵的日本美協中國古美術拍賣公司的第五場拍賣,在今秋已經圓滿收官,因為創辦美協的藤文浩及其他股東都是資深的行家,在日本有著良好的人脈和收貨的來源,讓美協拍賣從首拍時起,就有一個理想的起步,從首拍到今秋的秋拍,從名家書畫到宮廷重器,從文房清玩到品茶香具,每場拍賣的成績都在逐步提高。藤文浩認為做事做人應走中庸之道,謙和,真誠和盡己所能的敬業態度,這些是經營的真髓。
中日兩國藝術市場的雙重經驗
藤文浩認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日本現在的市場比中國大陸市場更有新鮮感。“像國內一件有意思的東西,可能會被倒手和拍賣很多遍,而日本往往能驚現一些沉淀很長時間的珍品,出現一些意料外的驚喜。日本流散著中國漢唐以及之后各個時期的古物,在審美趣味上,日本人比較喜歡中國唐宋、明代和清代的東西。”
藤文浩涉足的領域很廣泛,除了注重研究明清宮廷造辦的漆器、琺瑯器、竹木牙雕刻之外,文房四寶,官窯瓷器也是他的強項。
“因為國家政策對宋代之前的藝術品的交易限制,我的著手點主要集中在明清,包括明清時期的銅器、玉器、家具、瓷器等宮廷造辦藝術品,這些代表經典和巔峰藝術的皇室藝術品,在未來市場上肯定會有升華。”他分析道,“滄海桑田,當年的皇家的珍藏,通過努力如果能以個人財力購買和收藏,我覺得這就是無上榮光。”
他還表示自己目前特別注重研究,收藏宮廷造辦的銅鎏金銅器和漆器。“我的收藏里有幾件曾經是佳士得拍賣圖錄封面的拍品,經營的拍賣公司和個人收藏也收有不錯的藏品。”
藤文浩坦言自己是有傳統情結的人,在日本和中國藝術品經營的雙重經歷,也積累了他對兩國藝術品審美的獨到見解。“在日本生活了很長時間,我賞識日本內斂、樸素簡約的含蓄文化,同時我也珍重中國傳統的民族藝術,中國的大美氣象,包羅乾坤。無論是圖案、色彩還是氛圍,凝重大氣,融通貫通方能集合兩種文化的優點。”
“我想的是能在日本收集到很多珍貴的中國古物,然后一部分捐獻給國家博物館。”他笑著說,“我現在每個月都會去北京、上海、香港和臺灣,到處走走看看。”
藤先生最喜歡的城市是夏威夷,在那里他有自己的別墅,每個夏天都能體會到漂亮的海的愜意。至于文化氛圍上,他喜歡還是巴黎,中國的古城老鎮,還有日本的奈良和京都。
記者:能否談談你作品的拍賣情況?
譚滌夫:今年以來,已有8家公司拍賣了我的作品,不少都是別人送去的。到目前為止,近幾年我上拍的作品基本上成交了,我不喜歡炒作自己,因此這些拍賣都是自然成交的。繪畫精品力作應獲得較高的價位,古今藝術巨匠價值連城這是眾所周知的。
記者:你如何看待當今的油畫市場?
譚滌夫:油畫市場這幾年發展得很快,人們對藝術的認識也逐漸提高,未來油畫市場的發展將會越來越好。畫家以自己的作品去創造財富,去獲取應得報酬,是十分公平合理的表現,也是對藝術家勞動成果的尊重。但目前市場中那些過度炒作之風我是不贊成的,油畫作為藝術品,同時也作為商品,藝術品轉換成金錢是正常的,但卻不能“欺市”。現在,一些藝術作品動不動就拍出幾百萬、上千萬,一般的收藏者根本難以問津。當然,我們也不能盲目指責一些畫家為了以畫養畫,爭取創作的空間和改善繪畫條件而進入藝術品市場。如果畫家貧困潦倒,那將制約著藝術事業的發展。前些年在藝術品市場并不是很火的時候,陳逸飛的《山地風》拍到了286萬元,我很高興,主要是因為其反映了人們對藝術品市場的肯定。而當下藝術品的過分炒作最終只會損害市場、損害畫家的原創性。真正成熟的藝術品市場,一定要尊重藝術的原創性。畫家的腰包鼓起來了,但不可放棄自己的藝術主張,那樣即使生活得很富有,也是不足取的。一個藝術家寧可生活清貧點,也不能放棄自己的人格和創造性,不能扔下塑造時代審美情趣的歷史使命,這也是我必須堅持的。
記者:面對洶涌的市場,你如何潛心于自己的藝術創作?
譚滌夫:市場檢驗是評價一個畫家成功的一方面,但社會責任感應該是一個畫家成功的更重要方面。我沒有與任何一家畫廊簽約,并不是我不希望把創作之外的工作交給他們來做,主要是擔心我會為此喪失了采風和創作的自由。我雖然現在退休了,除了創作外,我還承擔軍隊和社會一些工作,我是全軍藝術系列高級職稱評審執行委員會委員,經常要完成一些上級布置的任務。同時那些對社會有益的捐贈活動,我都積極參與,我現在已捐出了不少作品,曾把我喜愛的《夏日壩上黃昏》《冬韻》等作品捐了出去。對于市場,我的心態是很平和的,我相信市場最終要拿作品來說話,而并非靠炒作。油畫創作是一件比較嚴肅的事情,作品一定要有震撼力。油畫在中國已經100多年了,想要再向前發展一點都很難。因此,我們應該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態度來追求真、善、美,用繪畫來反映時代面貌,這樣才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超越時空。對于我自己的繪畫,在創作前,我一定要深入生活進行體驗。有了切身的感受,再來創作,這樣才能體現自己的審美價值,這也是培養出自己的創新精神的必備素質。
記者:能否談談你的創作題材?
譚滌夫:我過去的畫基本以人物為主,后來逐漸轉到了風景畫。從題材來說,大致分為《青藏序列》《長城序列》和《風景人物序列》三個部分。青藏系列由40多幅油畫作品組成。我曾在青藏線汽車某團當過五年兵,調離高原部隊后,又多次回到青藏體驗生活,收集創作素材。這個題材的作品格調高昂,有著不同凡響的審美意義。其中《通往遠方的路》和《靜靜的雪山》先后在“第二屆中國油畫展”和“第八屆全國美術優秀作品展”獲大獎,被美術界權威人士王琦先生等稱為里程碑式的作品,《靜靜的雪山》是第八屆美展全軍唯一的獲獎作品。長城是我心目中的偉大形象,對于這類題材,我追求的是崇高、壯美和詩的意境,力求通過細膩的筆觸刻畫古老的城堡,把歲月的滄桑、雨剝風蝕下的痕跡表現得淋漓盡致,扣人心弦。長城序列組畫中的《紫塞凝暉》《古道滄桑》《荒草斜陽》《古堡晨曦》等是這方面的代表性作品。40多年的軍旅生涯,我還創作了《大反攻前夕》《魚水情深》《高原汽車兵》《鋼鐵運輸線》等一批人物主題畫。《為祖國養軍馬》載入《中國美術全集?現代油畫卷》,進入了中國藝術史冊。伴隨著改革開放的大潮,我的創作題材不斷拓寬,近十年來,我畫了不少風景畫,畫家有責任對人類的生存環境特別關注,把自己的人格與自然相融合,應與大自然同呼吸、共命運。其中的《寂靜的山林》《悠》《青海湖畔》等是我比較鐘愛的作品。部分風景作品被中國美術館、日本富岡美術館等國內外機構收藏。
記者:你覺得你的風景畫放在當下油畫背景下來看,具備哪些特色?
譚滌夫:20世紀以來,畫壇進入了急劇變革的時代,繪畫呈現出空前多樣的面貌,我不想當時代的弄潮兒,但也不愿做時代的落伍者。我不守舊,對于各種藝術流派和新的繪畫風格,我的態度是研究、借鑒,從中吸收有益的東西。寫實風格是我無悔的選擇,在堅持這種風格的同時,對抽象美、形式美的繪畫和表現主義的類型,新生代等各種現代流派從不隨意否定,我的主張是多元汲取。在吸收外國油畫藝術精華的同時,我還是站在民族的立場上來從事創作,體現出中國的氣派。我對自己的油畫看法是細膩而不甜俗,但整體效果很強烈。這里我還借用靳尚誼對我的評價來概括我的油畫特色:沉潛藝域,獨辟蹊徑,努力構建具有鮮明個性的藝術世界,作品有難以仿效和重復的獨特繪畫語言,細節刻畫微妙而又整體大氣,畫面筆觸細致又生動灑脫,一幅幅精品十分耐讀。
記者:藝術是相通的,你認為哪些藝術形式對你的油畫創作影響較大?
譚滌夫:我喜愛文學,經常寫些詩歌、散文和學術論文,這增強了我的文學修養,同時,我還酷愛音樂,包括中西方古典的、現代的,音樂中的旋律和節奏,我把它運用到了我的油畫創作中,增強了我畫面的節奏感。油畫實際上也是一門綜合性的藝術,借鑒其他藝術形式很重要。
1997年,14歲的鄺苗從廣西的家鄉遠渡重洋,來到了英國讀書。在那個遙遠的國度,她賺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100萬,并且收獲了學業,也收獲了愛情。英國仿佛給予了她所想要的一切,包括失敗。然而經歷了那一切,鄺苗卻與丈夫帶著他們人生經歷中的所有寶貴財富回到了中國。
從英國回來,鄺苗的父親為她在老家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宴。一生經商的父親交友無數,那次宴請云集了廣西各界名流,連市長都來電道賀,她與丈夫的證婚人則是當地公安廳長。而婚后第二天,鄺苗卻洗凈鉛華,穿著白襯衫、牛仔褲,扎個馬尾就隨丈夫到北京創業。那一天,從父親的大宅院到丈夫租的小公寓,鄺苗仿佛一個公主從殿堂來到了民間。但這一切變化絲毫沒有讓她感到委屈,“這輩子恐怕沒有比這個更令我確定的決定。”她異常堅定。
四年后,在經歷了幾乎所有創業者都遇到的困難與挫折后,鄺苗與丈夫共同創建的易淘食終于走向正軌,現已完成了C輪融資,并計劃于2016年在納斯達克上市。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正在事業風生水起之時,鄺苗卻放棄了剛有些“舒適”的生活,開始了屬于自己的又一段艱辛的創業旅程……
第一個100萬
出生在一個商人之家,自由、創造、冒險這幾個詞是鄺苗骨子里就有的,她甚至“不知道循規蹈矩的生活是什么狀態”。
在家人的呵護下,鄺苗的童年時光一瞬即逝,而從少年到青年的十多年,她都是在遙遠的英國度過的。
那是1997年,初到英國的鄺苗,并沒有完全沉浸在幸福的讀書時光里。站在一個陌生的世界里,那里的一切似乎都對她充滿吸引力。她探索世界的欲望,以及諸多無法言說的奇妙感受在她的血液里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這個黑頭發黃皮膚的女孩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走上了一段似乎是“命中注定”的旅程。
說來也怪,在鄺苗15歲的時候,雖然她對于商業的理解還很淺,但當她發現自己從中國帶去的小商品頗受同學們喜愛的時候,一個關于“商業”的想法誕生了――既然大家如此喜歡中國的小商品,為何不多批發一些帶到英國賣呢?從此之后,她幾乎每次回家都要專門去廣州批發一些小商品帶回英國賣給身邊的同學和朋友。雖然家里能夠為她提供充裕的生活費,但她依然為這樣的小本買賣樂此不疲。
嚴格的說,她當時的想法還不足以稱之為“商業”,但這卻是她作為一個連環創業者內心中萌生的一顆充滿力量的種子。
到了2002年,諾基亞換殼手機風靡世界,當時中國的手機飾品發展的如火如荼,同學們都非常喜歡鄺苗在中國買來的手機殼,并且紛紛讓她幫忙在中國買。“生意不是又來了嗎!” 鄺苗心想。與中學時期不同的是,鄺苗把這一次小小的機會當成了一次創業的機遇。這一次,她向父親借了50萬,并專門去廣東進了一大批手機殼,把產品用集裝箱托運到英國。
之后的故事,與喬布斯的一段經歷頗為相似,她找了幾個同學作為合伙人,并借用一個同學家的車庫作為“公司”,她們把中國運來的產品重新進行了包裝,就這樣創辦了HappyTalk手機殼品牌。最后,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就是,為了塑造品牌形象,鄺苗決定在市中心的3個商場租柜臺作為產品的銷售專柜。甚至她們還跑到諾基亞專賣店門前發廣告,就算被警察驅趕都絲毫不畏懼。兩個月后,HappyTalk手機殼賣出近5000件貨,銷售額近7萬英磅(70萬人民幣)。之后,面臨將要結束的假期,依舊在校讀書的鄺苗只能把整個品牌和剩余貨品以10萬英鎊(約100萬人民幣)的價格出售給當地同學的商人父親。后來HappyTalk發展成為年銷售過百萬磅的手機殼公司,在全愛爾蘭地區擁有30多個中島售臺。
至此,剛滿20歲的小女生已經擁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個100萬。
不能“安分”的心
大學時光很快就過去了,這時鄺苗計劃去博爾頓大學讀飛機構造碩士。一直以來,她對飛機的機頭構造極其感興趣,“我覺得飛機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對人類思維的影響是劃時代的。人類思維方式從此由二維進化到了多維。”但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還有3個月畢業的時候,花旗銀行去學校進行了一次招聘,并且專為她所學的數學專業留了一個名額。
這樣的機遇可遇不可求,幾乎完全不懂金融的鄺苗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參加了應聘。“面試官問了我很多問題,我都不懂,只能按照我自己的理解去回答了。沒想到兩天后,我竟然收到了他們發來的Offer,我就這樣稀里糊涂的進入了花旗。”
在花旗銀行工作的兩年里,鄺苗“安分”了很多,因為工作非常忙碌,她經常出差,甚至沒怎么住過自己的房子。但這段經歷對鄺苗而言意義非常,“花旗給了我今天創業所必備的資本上的資源,并且讓我了解基金的運作方式,這非常有利于我與基金打交道。”在花旗銀行兩年后鄺苗選擇去讀計量經濟學碩士,待學業完成后繼續回來工作。但“計劃沒有變化快”,鄺苗在倫敦意外地與丈夫張洋相遇,而張洋這個連環創業者則把她帶到了真正的創業王國里。對于創業的強烈欲望讓鄺苗放棄了回花旗銀行繼續工作的機會,加入了張洋剛剛在倫敦創建的在世界范圍內都非常具有前瞻性的公司――餐飲業互聯網解決方案網絡平臺“美食王國”。
全新的生活展現在鄺苗面前,開始了真正的創業旅程原本是件讓她再興奮不過的事,但接踵而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困難。雖然 “美食王國”的商業模式是非常超前的,但“我們沒有把握好,我們做成‘先烈’了,沒有做成‘先驅’。”
2009年,鄺苗和丈夫判斷美食王國無法快速地達到拐點,所以決定把將公司出售。2010年,在投資方的推動下,他們出售并退出了項目回到國內。
從“先烈”到“先驅”
故事又回到了原點。這個從廣西出來的女孩又回到了故鄉,但她并不打算久留,僅僅是為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結婚盛典。典禮結束后,鄺苗立刻跟隨丈夫踏上了新的征途,他們一路向北,來到了他們從未生活過的北京,并打算在這里闖出一片天地。
當時他們在北京只認識一個人,就是張洋的高中同學。“當時決定來北京,我并沒有覺得自己的決定到底有多么瘋狂,但回頭想想,那是多么大膽的決定啊!”鄺苗回憶那段日子不由地說,“但創業者天生不就是為風險和挑戰而生的嗎?沒有風險的事情真的就不值得去做了。”
很快,國內首家一站式網絡餐飲功能性平臺“易淘食”成立,它是一家為商戶提供餐飲云服務平臺的企業,包括網絡外賣訂餐、餐廳定臺、食品飲品訂購、以及物流配送等系統和服務的搭建和推廣。這真是一個美好的開始!這次創業不僅充分吸收了他們在英國創辦“美食王國”所積累下的經驗和教訓,并且在公司落戶中關村石景山園后,作為有核心知識產權的企業,他們還享受到了諸多優惠政策,并得到了6萬元的創業資金補助。但好景不常,沒過多久,許多意想不到的問題一一發生了。
最痛苦的是,鄺苗與丈夫的思路與國內的團隊不一致。國內的團隊比較浮躁,急于產品盡快上線。但鄺苗卻認為做互聯網就一定要解決某些問題,提高效率。因此他們很難留住員工。
不僅如此,讓鄺苗意想不到的是,他們與投資人的思路也不一致。“即便是國內的美資,也和我們在國外見到的不一樣。”
所以短短8個月內,他們就花完了近800萬的原始資金。無奈之下,他們先把婚房賣了,但資金還是不夠,于是把車也賣了。那段時間鄺苗第一次感覺仿佛她與丈夫多年創業所贊下的所有積蓄,都會一夜之間消失。但這樣的變故并沒有將她擊垮――
“也許很多人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靈魂伴侶’,我覺得我和張洋就是這樣的一對。我們會在最困難的時候給予對方最大的支持和理解,我們有為彼此挺身而出的義氣。”這種精神上的信念和力量讓鄺苗度過了那段最失意的時光,“大不了失敗了,我們再重新來!”她和丈夫在心里默默達成了這樣的契約。
不得不承認,那段日子對于鄺苗來說簡直度日如年,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已經簽約了的投資協議資方尚未打款,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發生變化。而彼時,距離發工資也只剩十幾天了。“一旦到時我們發不出來工資,員工們可能會非常不安,甚至會鬧情緒,資方很有可能反悔,那公司就肯定垮了!”但就在這個危機感四伏的時候,投資款到賬了!這場危機終于驚險度過了。
經歷了這樣一番巨大的考驗,易淘食終于漸漸步入正軌。又過了三年,易淘食順利地進行了三輪融資,目前估值5億美金,并且已經擁有8萬個門店客戶,實現了在中國餐飲業商戶端占有率全國第一的目標,并計劃在明年發展到20萬個門店客戶,同時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
從餐飲到藝術的跨界創業
縱觀鄺苗之前的所有經歷,似乎都沒有與藝術的交集之處。但當她準備告別那漸漸舒適的日子,去開啟下一段人生旅程的時候,她卻選擇做藝術品互聯網交易平臺。這個決定很出乎人們意料。
“當易淘食走上正軌之后,我的工作就沒有什么挑戰性了。每一天、每一周、每個月的任務就是完成KPI(關鍵績效指標)。”鄺苗說,“更重要的是,為了公司未來上市做準備,如果我和張洋既是第一大股東,又都在公司的決策層上,也會讓其他董事們覺得不太合理。”于是,鄺苗認為是時候再出來創業了!
但無論如何,學理論數學出身的鄺苗如今創建了藝術品互聯網公司,總讓人覺得很奇怪。可能有人會質疑,鄺苗懂藝術嗎?其實,早在英國讀高中的時候,她就選修了數學、物理、英語和藝術歷史四門課程,她非常熱愛藝術,并對藝術有著很深的理解,只是在大學專業選擇上,她由于數學和物理得了滿分的成績,拿著數學系的獎學金選擇了理論數學專業。
“我喜歡藝術源自我對生命,人文和宇宙的探索。”鄺苗的思考與常人有很大的差異,“其實藝術的發展與人類文明的發展高度重合。藝術充分表現了人類對于世界的認知和想象。從原始人在巖壁上刻畫的星星、月亮、太陽,演變到人們開始畫更廣闊的社會,再到畫人們想象中的神、鬼,以及抽象的內心世界……是藝術教會我們了解世界、了解人、了解宇宙。”
基于對藝術的熱愛,并面臨著創業生涯的下一個轉折點,一個機遇送到了她的手里。
其實,早在兩年前,鄺苗現在的合伙人知名藝術家郝友就曾拿著一份非常精美的商業計劃書找過她希望一起創業。但做慣了大眾消費市場的鄺苗一開始覺得藝術類消費市場太小眾,大概只有2000億,當代藝術市場就更是狹小,毫無吸引力。但兩年后,鄺苗卻發現中國藝術品消費市場已經漲到了4000億,短短兩年就就翻了一番,而當代藝術的市場增量則是這個整體市場增幅的主要拉升力,這種增長是十分驚人的。“這個數據不僅讓我看到了藝術品市場的快速騰飛,更重要的是,我還看到了中國正處于消費升級的轉折點上。”
鄺苗的分析很有現實的依據。在當今的歐美及日本等發達國家中,每年的藝術品交易量與餐飲和出行等的消費量幾乎相等。而中國正處于消費升級階段,“從我們這一代人開始,就幾乎不需要為衣食住行擔憂了。當人們生活富裕了后,錢拿來干嘛呢?現在的人更多喜歡去買衣服買包――買那些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和地位的東西,但消費升級之后,中國一定也會像發達國家一樣,向精神和體驗類型的消費升級,例如藝術品的消費。”同時也有學者分析,中國藝術品的潛在需求高達6萬億,真是個令人瞠目的數字!這對鄺苗來說,已經具有足夠的吸引力了。
但“幸福不會來得太快”,“這是個長線的過程,市場還有待被教育,不妨先在這個行業里占個坑。”鄺苗早已做好了足夠的心里準備,“但凡一個新興行業涉及到教育市場的時候,先入為主就非常重要。”于是在2014年,鄺苗終于決定跨界創建了藝術品互聯網交易平臺――OpenArt樂藝網。
從電商到O2O的戰略轉型
既然涉足藝術品市場,鄺苗首先想到的是,產品一定要解決客戶的痛點。毫無疑問,當今藝術市場中最大的問題就是魚蛇混雜,真假難辨。為此,鄺苗不畏依舊“狹窄”的藝術品消費市場,反而將產品定位于更加細分的當代藝術品,并且與中國版權局進行合作,即藝術家要和每一件藝術品共同到場完成鑒定。鄺苗認為OpenArt存在的最基本要求,就是保證上的每一件藝術品都是真品。
雖然在鄺苗的眼里,目前中國的藝術品交易市場還很“窄”,可她認為如此窄的市場卻非常分散,市場的兩端市場呈現長尾狀。毋庸置疑,是互聯網工具最能大顯身手的市場環境。她在創建OpenArt之初,選擇了更加細分的當代藝術品。
但在前期的發展過程中,也并非十分順利。幾個月過后,鄺苗通過對后臺數據的解讀,發現了商業模式存在著嚴重的問題。“客戶會花8至15分鐘去瀏覽一件藝術品,這說明他們對產品非常感興趣。但一到支付環節就走了。”這樣的現象不是個例,而是普遍存在的。為了查明原因,鄺苗對數百個客戶進行了一對一的采訪、調查,發現藝術品做純電商模式是幾乎不可能成功的。經過思考,鄺苗判斷,“藝術品是一種體驗式的消費,必須線上線下結合起來才有戲。”于是她立刻決定將公司轉型,從純電商轉變成O2O,與此同時,原來的OpenArt保留,以此作為當代藝術家進入平臺的入口,同時推出面向客戶的O2O產品ArtPollo。完成這個戰略轉型還有一個關鍵,就是如何開展線下的交易環節。ArtPollo和全國各地的畫廊或者美術館展開深度的合作,將這些線下的合作機構將成為ArtPollo物理空間展示平臺,這樣客戶如果想看作品,就不需要來作品的所在地了,只要付一下運費,ArtPollo就會把作品運到離客戶最近的畫廊。然后邀請顧客來觀賞,并派專業的工作人員給客戶講解,還可以直接在線下完成交易。ArtPollo目前每個月能為100多件作品找到藏家。但這些還不夠,鄺苗還希望把藝術評論家和資深的收藏家也拉進來,啟動“伯樂一千”。這個產品在未來會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這些評論家和收藏家以第三方的身份公開評論,更加客觀真實。這些評價,將會成為顧客收藏藝術品的一個標尺。
“雖然用戶消費頻次不會特別的高,但是客單價足夠高,且行業處于高利潤時代,使得我們有巨大的空間去為消費者提供極致的用戶體驗和服務。藝術品電商的唯一出路,是重度的垂直和運營”鄺苗說。